这时，她听见不远处的唱念再次响起。
“神父——子民们让大地晃动得更剧烈些吧——”
“父亲呐——神父呐——”
“请您聆听您儿子的呼唤——”
周禄正在数这把激光枪还能射出多少发子弹，又听见奉神派的疯子喊起了神父。
她在心里噗嗤一声笑出来——神父，沈浮，沈浮琛。
好好好，这些都是她和沈浮琛的孩子、子民们。周禄暗戳戳地想，在心里给自己超级加辈。
周禄两只手手放低拖着这把不轻的激光枪，双腿微曲，一前一后地缓缓朝舞台靠过去。
周禄听见了舞台上方的打斗声、激光的破风音和火焰喷发的声音。
她思考了一瞬便立刻换了方向。
周禄猫着腰，悄悄移动到舞台的另一侧。
她利索地举起枪，瞄准，找准时机扣动扳机！
周禄射出的那一瞬间竟慌了神——她根本看不见她使出的激光弹，只感受到了枪的震动和不小的后坐力。
可很快，事实向她证明了这把抢来的枪并未失效。
那朵开放的白花鬼灯笼，在接触到激光的那一霎那瞬间炸开，被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由黑炭组成的空洞。
触须也被完全烧毁，断在地上，瞬间没了生气，如同一条死了八百年的灰色细长蛆。
周禄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开枪的人看不见激光弹，便对着白花下的鬼灯笼多试了几遍。
周禄一边快速地走位换位置，一边继续开枪。
她转动身体，连射几枪。
“嗖嗖嗖嗖——”
由于周禄射出的铺天盖地的激光雨，一时间奉神派的人也没朝她立刻回礼。当然这其中也有陆灼和钟倾云牢牢牵制住他们的功劳。
这才她终于发现了，原来是因为开枪者和射出的激光弹在空间Y轴处于直角。
“……”
周禄自己也觉得非常无语——其实她自己搞不懂这个原理。
但她通过实践明白了具体的作用：只要不把枪直着正对自己的身体，带一些角度再开枪，就能看到发射出去的激光弹。
或者说，只要她开枪后立刻换位置，也是可以看到射出的激光弹的。
就在周禄自己思考的这么几秒时间，舞台上的奉神派开始也用激光雨压制住她。
周禄变换着位置，躲在茂密的枝叶之后，等待着间隙转过身回击。
周禄再次上膛，她低头撇了一眼枪侧面的数字。
【19120】
只剩二十三发子弹了，而她开枪之前还能射出五十四发激光。
刚才的她也没按很多次扳机啊……
看来只能省着用了，周禄咬咬唇，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