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累到气喘吁吁才把男人扛到了可以遮风挡雪的地方。
把他一骨碌丢到地上。
少年蹲下替他查看伤势，距离心脏只有几寸的贯穿撕裂痕迹。
楚未临呼吸很浅到几乎没有，要不是胸前起伏，都误会他已经死了。
少年在旁边超市里找到了纱布和酒精。
进行简单消毒处理。
男人锻炼得宜的八块腹肌人鱼线不显得过分夸张，刚刚好。
苏落撇过头不愿意看，“哼！”
他将纱布一圈圈缠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好听的话，词汇量少，无非就是那么几句颠三倒四重复。
直到和苏醒的楚未临面面相觑。
男人眼神锋利，密不透风的压迫感紧紧笼罩着少年，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苏落把已经吐露在唇边的“大白痴”默默咽了回去。
男人的神色还有些憔悴。
他凝着少年的双腿和面容竭力分辨，语气肯定。
“你是那条人鱼？”
苏落将围巾拉高遮住嘴巴，摆摆手否认。
“不，我不是。”
“……”
楚未临单手撑着地板慢慢坐起来倚墙，他挑了挑眉，探究审视的眼神。
苏落受不住这怪异的氛围，刚想走。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拽住他的手腕，随后跌入炙热的怀抱中。
少年还想挣扎。
楚未临“嘶”了声，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渗出血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你救了我，又想杀了我么？”
苏落愣了几秒发现自己真的不小心手肘拐到对方的伤处。
“我没有……”
楚未临深深抽了口气，冷冽的眉眼中掺着孱弱和疲惫。
“好渴，想喝水。”
少年本想走了，可男人却露出一副有些可怜的样子，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眼巴巴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