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点再想想办法。
脑瓜子不停想着，嘴里继续塞着饭，稍不留神，一块鸡肉夹到了他碗里。
他扒饭的动作一顿，看向给他夹菜的人——陈恪。
陈恪抿了抿唇，“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吃，这道菜离我比较近。”
云水嚼完嘴里的饭，说了声谢谢，接着旁边的宋以温又递来一杯橙汁。
他连忙接过，“谢谢以温哥。”
刚好他也渴了，橙汁是冰的，他喝了一大口，继续吃饭。
任寒空开口，“水水，你是什么时候直播的啊？”
云水抬头，“16岁……15岁吧，还没满16。”
任寒空惊讶，“这么早。”
云水笑笑，“还好，我当时经常去我家那边的网吧，网吧里小孩可多了，比我小的一抓一大把。”
他说着，其余人都默默听着。
“而且我觉得直播很好玩，可以遇到很多很好的人。”
霍闻深突然插了句嘴，“真的吗？”那也没见你和粉丝多说几句话。
云水一愣，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霍闻深突然就卡了壳。
他总不能说你直播了四年，他就偷偷关注了你三年，1095天，次次直播不落，却不敢主动一次。
当时他家里的公司资金周转困难，父亲受不住压力跳楼，母亲心脏病发作没抢救回来。
后来他抗住了几千万的债务，一个个去跑合同，公司起死回生，还完所有债务的那一晚上，他从高楼看着月亮，突然觉得人生好像没了什么盼头。
直到他手机意外点进了云水的直播间，听着对方稚嫩的声线，呆呆的语气，心莫名平静下来。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云水的粉丝，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忍不住想，要是他趁着云水早年直播，就放开去追，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一向敢作敢当，决定上千万项目眼都不眨的人，有一天也会怀疑自己的决定。
终究是感情让人小心翼翼，却又想飞蛾扑火。
霍闻深咽下这莫名来的情绪，笑笑，指着手机说。
“我刚刚看到你的粉丝说的。”
云水讶然，“他们真这么说？”
霍闻深挑眉，“嗯。”
他是粉丝，他说的也算是粉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