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郁敏川没有戴帽子口罩了。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柔顺的短发也明显打理过。
哪怕坐在轮椅上，颜值和气质就足以让餐厅里的所有女生侧目，甚至还有女生拿出手机偷拍。
唐黎月开口：“看，好多人喜欢你。”
郁敏川抿唇笑：“如果我长得不好看，应该就没人会喜欢我了。”
“外貌只是敲门砖啦，自信和内涵更重要。”
郁敏川笑笑，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在腿上摸了摸。
看见郁敏川的动作，唐黎月忍不住的轻声问了出来，“敏川，你的腿真的好不起来了吗？”
一般常年残疾的人，腿部肌肉都会萎缩。
但是看郁敏川的腿，倒是还好，应该不至于终身残疾？
郁敏川低声道：“医生说还有一成的机会站起来，但可能会瘸腿。还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要每天去复健。”
“刚开始，我把这一成的机会当成活下去的希望，我每天早早就赶到复健中心，哪怕疼到休克，也不想放弃。”
“可是……”
“可是什么？没用吗……？”
郁敏川摇摇头，“有没有用不知道，因为去了一周，我就没再去了。”
“为什么呀！”唐黎月替郁敏川着急。
郁敏川抬眸，眼眶含着淡淡的泪意，但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
他说：“因为我母亲说，她不想要个瘸子儿子丢她的脸，比起瘸子，她说完全残废了更省心。”
唐黎月表情僵住，眼神满是同情。
郁敏川笑着伸手在唐黎月脸颊捏了捏，“月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想被同情。”
唐黎月反手拉住郁敏川的手，“敏川，再试试吧！也许真的还能站起来呢？”
“不了，没有人会期待能站起来的我。”
“我期待！”
郁敏川微怔。
唐黎月又继续道：“爷爷应该也期待，我看爷爷对你蛮好的，还有郁七也期待，元助理和秦大哥还有二叔也会期待的！”
郁敏川低下头，好久好久都没有开口回答。
直到等到服务员上菜了，郁敏川才抬头苦笑道：“我习惯了，以后再说吧。”
唐黎月只能是棋子
郁敏川不愿意再聊腿的问题，便开口转移话题。
“快尝尝这道清蒸鲈鱼，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鲈鱼都是每天湖里现捞的。”
这家餐厅以河鲜为主，口味清淡。
除了清蒸鲈鱼，还有柠檬酸虾，蟹黄面，车螺芥菜汤等。
唐黎月早饭只吃了两个自己煮的鸡蛋，在集团午饭也没吃好，这会正饥肠辘辘着。
一碗热汤下肚，唐黎月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捧着汤碗眼睛舒服地眯起来，发出享受的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