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一个清晨，接到对方电话，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就听对面一声低笑。
然后是张知尧皱着眉头沉默。
对方问：“怎么？已经日上高杆，还没睡醒？”
嗯？
厚重的窗帘缝隙确实透出些许刺眼的日光，昭示着时辰不早。
稍微清醒。
“啊，是啊，昨晚跟朋友多喝了几杯。”凌晨四点才回来。张知尧放松了四肢，半坐起身，靠在床边。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对方很是自来熟的口吻。
乔辰宇。
张知尧按了按额头，勾起唇角：“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还记得我说的合作吗？”
“哎？”张知尧这回真有点惊讶了，“难道我们真要老腊肉伪装小鲜肉，演一回古装美少年，满足广大网友？”
乔辰宇笑了：“美少年就免，我电话来就是问一问你，上一次你说的话，还做不做数，有没有改变主意？”
“哎？”张知尧真诧异了，“我上次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啊，真是。”乔辰宇轻叹，提高了点声音，道，“我手上有个香港导演的剧本。”
“……”张知尧默默沉下心听另一边传来的话语声。
乔辰宇道：“讲的是两个成年男子的故事。”
“啊。”张知尧并无意义地感叹声。
乔辰宇道：“也不算是两个，其实是三个。两个人的恋情，三个人的选择走向。”
张知尧再笨，这时候也明白了。何况，很多时候他并不是真傻，只是装傻。
有时候，他也并不是忘记，只是习惯了装忘记。
张知尧接着乔辰宇的话说：“这第三个人，也是个男人？”
乔辰宇笑：“这重要吗？这第三个人只是个男配。”
张知尧沉默了会儿：“你准备接了？”
乔辰宇点点头：“洽谈中。”
张知尧道：“于是，你想到了我？”
乔辰宇道：“你的意思呢？”
张知尧的语气恢复成惯常的略带夸张：“你不会上次跟我说的时候已经有这回事了吧？”
乔辰宇道：“我还没那么未仆先知。只不过觉得，难得想法一致，岂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这回，张知尧也笑了：“把剧本发来，我看看。”
乔辰宇笑：“好。”
有些事起了个头，就很快了。
张知尧看过剧本后，觉得不错。还可以。小文青，小狗血，不乏激情。而且，有打了擦边球。讲得还是悬疑破案，一个警察，
一个卧底，一个真混混。
最后悲剧结局。也符合这类故事的情怀，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才是想望至死的，另类的感情辛苦却得不到祝福，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