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程辛的福，顾星时不得不又解释了半个小时。
现场好一通兵荒马乱。
好在孟远笙没有误会，还以为程辛是在冷幽默。
顾星时擦着额头的汗，给他们俩重新介绍了一遍。
两人握了手后，孟远笙没忍住问道，“这首歌是你选的吗？”
程辛摇摇头，看向顾星时。
顾星时心头一紧，连忙问：“怎么了？”
难道他是发现了他们没钱，买不起热门歌只能选这种冷门歌的事实吗？
孟远笙：“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选这首这么冷门的歌？”
顾星时：“……”
啊这，当然是因为买不起热门歌啊！
可他要是知道他们这么穷，不会转身就跑了吧！
顾星时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我主要是觉得这首歌跟阿辛的气质很契合！”
孟远笙想到程辛在舞蹈中展现出的性感和魅力，不由暗中点点头。
发现和挖掘艺人身上的特质，并根据特质规划艺人的道路，是一名优秀的艺人经纪人具备的能力。
一想到这么优秀的经纪人，竟然不远千里，专程去宁市找他签约，甚至还用心良苦地为他揭露江陌这个渣男。
从未被人这样重视过的孟远笙差点热泪盈眶。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他此刻的心情了。
一旁的顾星时见他没有再追问，松了口气。
好险！
差点就让人给跑了！
想到这里，顾星时不禁有了紧迫感。
还是快点把人定下来，然后去报名比较重要。
于是他领着孟远笙和程辛来到了办公室，先拿出一份合同。
孟远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份合同的条款意外地宽松。
与其说是给练习生的合同，倒不如说是合作。
他翻阅合同的时候，对面的顾星时也很紧张。
这是他在公司电脑里诸多合同模板中，找到的唯一一份不用发工资的合同。
养一个程辛就已经很难了，他实在是没钱给第二个人开工资了。
孟远笙终于看完了合同。
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份很有诚意的合同，诚意到他都受之有愧。
他神情凝重地问道：“要签这份合同，我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