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不多说什么，一个眼神就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恭喜啊！”陈默岩举杯，笑得落落大方。
杜英泽身边的人都识趣地离开了，留给他们两个人私有空间。
杜英泽情绪一激动，拉着陈默岩的胳膊走到空无一人的阳台上，还细心地锁上了门。
夜晚的风清凉舒适，隔绝了室内的喧嚣，那月色却是最好的陪衬。
“你都知道了？”杜英泽说话的时候，低着眉眼不敢去看陈默岩。
“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了。”陈默岩看似云淡风轻的姿态，恰当好处地刺激到了杜英泽。
他一步上前，将陈默岩逼到阳台边上，修长有力的胳膊扣住女人的细腰。
伴着清风，鼻尖可以嗅到女人身上的酒味儿。
“岩姐，其实我……”
陈默岩当然知道杜英泽想说什么。结过婚，离过婚，她不是一个傻白甜。
在杜英泽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陈默为嘴角一笑，踮着脚就亲了上去，将杜英泽的话堵在了喉头。
曾几何时，他无数次幻想过，可以拉着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
她也曾是他心里最深的执念，无法放下，无法得到。
这一刻真的来的时候，杜英泽的内心却觉得无比的罪恶。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握住他的心脏，让他不安，又喘不过气。
“我们离开这里吧！”陈默岩一双动人的双眸，楚楚动人地看着杜英泽。
“我……”杜英泽的喉头滚动了几下，却始终说不出下一个字来。
这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只是，身后的那一群人里，有他放不下的某个人。
至于是谁，他想都不敢去想。
“你不敢！”陈默岩倒也不矫情，耸耸肩，伸手轻轻抚摸男人俊俏的侧脸。“小泽，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不用再纠结了，去面对你应该有的未来。”
“岩姐……”杜英泽眼里布满了怜惜。
这个女人，温婉，坚韧。
他爱了二十多年，隐藏着，小心翼翼的。
可这个时候，他们都知道，这份感情到此为止了。
“可能是有缘无分吧。”陈默岩放下了手，盈盈一笑，“小泽，姐姐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在非洲的时候，看到那些挣扎生存的人，我就开始明白了。我这一辈子不属于任何人，只能为了自己去活。你们谁都爱我，却都不是我的归宿。”
陈默岩落落大方地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杜英泽，将脸放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