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
齐枫不敢开口，不敢说。
他怕战慕辰知道季西周的病情会接受不了，怕战慕辰会疯。
小王八蛋栽你身上了
战慕辰盯着齐枫的背影，想立刻马上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那种惶恐不安，左右矛盾撕扯的他全身疼。
四月的帝都夜晚的天还是很冷的。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回事，战慕辰控制不住打一个哆嗦。
也许是起风了，吹的战慕辰向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才安心了许多。
这块石头从战慕辰记事起就在这里了。
石头很大，每个角度都不一样。
战慕辰没少被这块石头吓病过，碰伤过。
爷爷好几次想要把石头搬走丢掉，战慕辰不让。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烦意躁的时候喜欢躺上面。
父母去世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躺在石头上。
晚上看星星，白天晒太阳。
战慕辰呼出一口浊气，跳到石头上面躺了下来。
石头很光滑，触感和小孩的皮肤一样。
“说吧！”
战慕辰点燃一根香烟，看着夜空。
眼前出现小孩狡诈的小模样，瞬间心口就软的不成样子了。
齐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一把石头，习惯有时候是个很吓人的事情。
只要来到这里，战慕辰永远躺在石头上，齐枫永远在小溪里面捡石头。
孙虎永远扎马步练散打，战慕白永远和爷爷在讨论事情。
这一刻战慕辰就很想知道，小孩明天醒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会喜欢这里吗……
齐枫抓着手里的石头，砰砰砰……砰，一个接着一个扔水里，溅起一朵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