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薇突的一怔。想起千年前他也曾亲手为她缝制嫁衣，忽然就泪湿了眼眶。
好半晌，她低声开口，带着几分哽咽：“谢谢你。”
莱希尔斯俯身吻了吻她的颈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崽子，今天媒体和来宾很多，哭花了妆当心被拍丑照。”
魏薇薇一卡，瞬间不敢哭了。
莱希尔斯眼底闪过丝宠溺的笑意，不再说话，径直带着前行。
忽的，魏薇薇忍不住小声问他：“怎么办，我真的好紧张好紧张。你说实话，待会儿会不会很痛？”
“可能会有点。你忍一下。”
“我……我害怕，你能不能提前给我打个麻药？或者直接一巴掌把我拍晕过去？”
莱希尔斯：“。”
莱希尔斯说：“不能。”
魏薇薇惶惶然：“那，不然我们今天的仪式就先不要初拥了，你让我再考虑看看？”
莱希尔斯：“……”
莱希尔斯沉声，一字一句：“魏薇薇。”
一人一鬼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大约五秒钟。
过了会儿，亲王陛下便瞧见他的小崽子终于一咬牙一横心，眼睛一闭，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豪迈道：“算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你到时候轻点咬，我尽量忍住！”
莱希尔斯：“。”
莱希尔斯静默须臾，低头亲亲她的唇，耐着性子柔声哄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向你保证，我会很快，也会很轻，尽量不让你感受到疼痛。”
一身华丽嫁衣的小崽子还是惴惴不安，又试探地问：“陛下，请问我变成吸血鬼之后，真的就不会老也不会死了吗？”
莱希尔斯：“嗯。”
“那我也可以拥有你的瞬移buff了？”
莱希尔斯摇头：“这个你没有。”
魏薇薇皱眉，小肩膀失望地垮下去，丧丧地自言自语：“那好像也没有很酷。现在吸血鬼们又不吃鲜血，那我除了不老不死之外，根本体会不到变成血族的特别之处啊。”
亲王陛下略作思索，道：“你的身体会变得强壮很多。”
魏薇薇：“比如我就不会再感冒发烧流鼻涕？”
亲王陛下满脸冷静，淡淡道：“又比如，以后我们做的时候，你就没那么容易晕过去了。”
魏薇薇：“……？”
魏薇薇面红耳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陛下，今天这么庄严神圣的场合，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说骚话的？”
莱希尔斯神色自若：“我只是陈述事实。”
魏薇薇：“。”
前方闪烁的镁光灯已经连成了海洋。
魏薇薇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忽然又听见莱希尔斯低声道：“魏薇薇小姐，我感到很荣幸。”
魏薇薇狐疑地侧过头，看向亲王陛下英俊清冷的侧颜：“荣幸什么？”
“我很荣幸，”莱希尔斯目光落在她脸上，“我终于可以爱你，直到时间的尽头。”
这一回，魏薇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便再次笑出了泪光，挽着他的胳膊勇敢走向了汇集着无数目光的仪式台。
她和莱希尔斯曾在无数个循环里爱而不得，擦肩而过，最终却还是兜兜转转，跨越时空走到了一起。
如此相爱，如此幸福。
而更加幸运的是，留给他们厮守的余生，还有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