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是自己妻子才这么想,想当初见穆念慈林中红衣若海棠,楚楚泪泣让他心中好不怜惜,于是飞巾相慰之: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而今见她月中伫立,花间却凝霜的寒独;不泣、不露,却让他束手无策之感;若自己开口相唤闭见到的是一张温婉含笑的脸;她将所有的苦压入心中;也知她是不愿自己忧心为之,是假意不知而若平常还是揭穿逼她真颜相对?!倒叫其左右为难!
不知那封信函内究竟写了些什么。
九儿这般的女子情到深处柔娇媚,如若无情反手血雨也是嘴边一抹惑人心魂的浅靥;情多,也不失自己。而非穆念慈那般情浓处眼眸被蒙。
她毕竟出生皇族,也许血液里都透着一股天生的冷静。
这倒有些难住了七窍玲珑的公子了。
铁木真攻宋于她又有何关?!就是有着郭靖那层也绝不会让她如此?是御?
他该不会有事的,统领着七楼多年的耶律五御早就是练就成处事不惊的九尾狐狸了,始终不明为何九儿近日忧心忡忡的。
院内的白裙目光向后一侧。
“夜很深了。”他惯有的麝香之味传来“但这江南的夜月还是美的让娘子忘了时辰。”
四周安静,月光柔和;虫鸣低饮回转,花香缥缈不定;美的柔和,侧转眼,桃花眼内白裙冰肌雪肤、蛇簪髻边。
“夫君想知吗?”她目光凝落一处,却又毫无交着。
墨扇抖展“娘子愿讲?”
“父汗进攻金国顺利,择日就要攻宋。”手中是来自蒙古的机密书函“与此同时,攻辽、夏的布局已经开始!我已经收到十一叔求救的书信多日。”
“那么兄长如何打算?娘子又意欲为何?”此二人没有逐鹿之心。
“天下易主与我何关?”九儿眸闪过清冷,嗤笑“保得十一叔一家也是小事一件。”
剑眉微挑“如今就剩下御的事情能让娘子如此忧心忡忡了。”
“忧心忡忡?”九儿有些不解,看向身边人“我吗?”
“难道不是?”墨扇转合,抬起她下颚“这月明人静夜,本该是我恩爱夫妻琴瑟相和时;可如今是累为夫与你一起罚站,若不是为了九尾狐王,又有谁能让娘子黛眉不展?累欧阳克不能暖香软玉在抱呢?!”那调侃的轻佻口吻真让人无力扶额了。
“的确是我兄长。”九儿不回避“唉——”却无心思与他调笑。
“他如何?”欧阳克不由收敛了轻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