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比了个中指。
四个人坐在餐桌边,我默默吃菜,听他们讲故事。许久不见的老友是这样,总能从十八岁讲到二十八岁。
期间thoas中英文交替,听得我有些累,总要慢一拍才懂他在说什么。大概说他们和江迟都是大学同学,thoas和江迟俩人曾打游戏打到天昏地暗,后来有san帮助补习才通过考试。
我疑惑地看着陆肖,“那你也在打游戏?”
thoas闻言,十分钦佩地望向陆肖,好像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alex热衷于在餐馆打工学做菜。”
我:“……”
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些,感觉这人简直画风清奇。人家不打游戏的时候都在交际和读书,他居然在学做菜。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如果他那时候不学,我如今恐怕在啃泡面了。
“那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厨房,成绩怎么样呢?”我今天特像好奇宝宝。
他给我夹了块牛仔骨,“虽然拿不到奖学金,但还算过得去。”
san甜甜一笑,“那时候中国女生的圈子里都在说,谁要是嫁给陆肖,一辈子都不愁吃。”
我一听乐了,凑到陆肖面前笑得很得瑟。他无奈地用手指点着我额头,把我给戳回去。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大家靠在沙发上继续聊天,还开了瓶酒助兴。如果说thoas是专说段子的开心果,那san就是可动可静的女神,这两人性格互补,称得上是ulate。
让我注意到的是,陆肖总能接san的话题,说一些我不懂的知识。这种默契不只是多年挚友能达到的,更像是思想上的双胞胎。
反观我和陆肖……呵呵,我正靠着他装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半倚在他怀里,还要时不时相似一笑,假装我们很默契。
thoas和san正在讲他俩定情的事情,说到动情之处两人交换了个亲吻。
我跟陆肖身形一僵,这真的没办法演。
这是我演过的最夸张的一场戏。
十二点过后,他们俩疲于长途飞行,大家互道晚安后上楼洗澡睡觉。陆肖让我先回房洗漱,他来收拾茶几。
我腰有点酸痛,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连陆肖什么时候上来都不知道。
朦胧间我被尿憋醒,一边暗骂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一边下床去厕所。脱下底裤,发现上面沾了一些血。
怪不得临睡前腰酸腹痛,原来是来例假的前兆。我向来周期不准,总是不能做好提前准备。贴上卫生巾,又跑去换洗底裤,一番折腾后我都失去了睡意。
上床前我用手机照了照床单,确定没有沾染血迹才安心。要是沾上血,我觉得陆肖会杀掉我。
隔天早上我被腹痛弄醒,在床上翻来覆去蜷成一团。
陆肖被震醒,本来想骂我,见我缩成虾一样问道:“你干嘛?”
“我痛经……”我又翻了个身,苦逼道。
他一惊,连忙掀开被子看床单。
我见状,忍不住翻了他个白眼,“你放心没弄脏。”
他点点头,转过身继续睡,不一会儿又转过来,皱着眉问:“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没力气跟他解释,“我习惯了。”
他没了睡意,起身洗漱下楼。我继续在床上装死,估计就我一个人还窝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