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下午卫焕又配合穆重去了废墟。
他们在废墟里留了两个青铜箱子，这废墟就不会消失，可以一直持续到他们将里面搬空。
难得的空暇时间，穆重也可以通过实践拆解元件，训练【驾驶员序列】的技能。
卫焕可以不跟进来，只安排亡灵跟着穆重就行，用填满这个废墟的亡灵，足以轻松保护穆重不发生任何意外，还能帮着他搬运物品元件。
但卫焕还是跟了进来。
在他心里，穆重是不一样的。
不仅仅是队友，或者是副队长，还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经历的悸动，需要他更用心去维护的一段情感。
很奇妙。
卫焕在进入职业神殿前，又看了穆重一眼。
视线落在那线条跌宕的侧脸上。
卫焕第一次发现，穆重的眼睫毛很长，浓丽翻卷，双眼皮的弧度飞扬，专注忙碌的时候，偶尔颤动的睫羽就像飞扬的蝴蝶翅膀，扑扇扑扇的蹁跹。
卫焕闭上眼，在这双黑蝶的陪伴中，到达了大墓。
此刻，他已经站在了大墓的最顶端。
通过双脚和双眼，丈量和见证过这大墓的大小后，卫焕如今站在这里，身体的气息已经完全和大墓勾连在了一起。
他感受到了大墓深处，传出的回应。
充满智慧的目光，一直在挑剔地审视他，这是一种从上往下看的视线，非常不友好。
仅仅比最初的时候，多了几分勉强的认同。
那一道道的气息似乎在说，还不错，再努力一点，我们勉强可以回应你的召唤。
只是，卫焕并不感兴趣。
在体会过召唤完全忠诚的低阶亡灵，百分百执行自己的命令后。
卫焕对这些埋葬在大墓里的东西，就失去了召唤它们的兴趣。
这些大墓里的家伙，毫无疑问就是暗兽族群里，那些高阶的亡灵。
比如七星的“双头隐魔”，或者是暗兽的领袖，那些九星血统的暗兽。
高实力，高智商，还有那与生俱来的傲慢，想想就觉得很棘手。
也不是说完全就不召唤，但绝不是现在这样被动，一副恳求对方低头契约的姿态。
卫焕站在墓顶，眺望远方，依稀可以看见隔壁大墓的墓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远处还有一座墓。
更远处的墓外，还有更多的墓。
无穷无尽，数量巨大。
既然都见过了森林，他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还是说，他就那么欠被其他生命指挥控制？不愿意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亡灵牧场”就是卫焕的底气。
如果他能制造出九阶的亡灵，相信就是遇见了九星暗兽领袖，一拥而上也有极大的胜率。
一头干不赢就一万头，一万头干不死就一亿头，总能
干的对方精疲力尽，无力倒下。
那时候它是“肉鱼”，我是“刀俎”，要生要死还是要收服，就是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