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张数的手机，上面的确有一条发给她的短信。
她把这条短信转向张数道：“你仔细想一下，在贺喜出去的前一分钟，有没有什么异样感？或者是有没有人接触你？”
张数看着这条短信，瞳孔震了一下，声音有了些起伏，坚定道：“绝对没有，我身边一直都有炸弹，靠近我的我绝对能感受出来。”
当时别说敌方的人，连齐一思都离他一段距离，他的手机从未离开过衣服兜。
鹿爻看向另外两人吗，问道：“你们呢，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异常，交手的对方异常弱算不算？
贺喜下颌微敛，谨慎道：“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齐一思：“对方的能力我都看过，没有发现能做出这种事的。”
——那这是除了和他们交手的人，还有一个躲在角落里可以远程操控电子设备的异能者？
鹿爻瞬间想到了那个能入侵所有网络的狐狸。
她问齐一思和张数：“狐狸能做到这种事吗？”
齐一思从以前到现在都没什么钱，没机会和狐狸交易，所以这个问题她没有发言权。
只有张数道：“狐狸可以做到，可我不认为是他做的。”
“为什么？”
张数：“狐狸是个很任性的人，他会把获取的情报明码标出高价，找他做任务同样需要极高的费用，而你在狐狸那里无疑是最高价位的信息。”
“这条信息看起来像是想误导你出去救我们，更深一点分析，像是要把你吸引出空间，可狐狸本人从未在现实中出现过，从贩卖你的信息就可以看出来，他本人对你没有任何觊觎，所以吸引你出空间对他毫无作用。”
“而如果是有人出钱让他引诱你，那更不可能发这种低劣的短信，毕竟……”
毕竟他和齐一思两人对周雅雅可有可无，能利用他手机的人绝对不会不知道他和周雅雅的关系。
异能者人均人精，才不会花费大价钱做这种白痴的事。
鹿爻没有反驳张数的话，可不是狐狸的话，那暗中盯着的她的人是谁？
能在张数几人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发出短信给她，那就说明那人在能看得到张数的地方。
——不对。
张数当时是‘林羽’的样子，为什么那人不用林羽的手机给她发消息？
即便是随便挑选了一个手机发消息，可当时的‘周雅雅’就在附近，那人却还是发给了她，还特地说【我们在d市遇到危险了】，这只能说明，那人知道那个‘周雅雅’是齐一思假扮的，甚至知道她本人不在d市。
能知道这个消息，还这么迅速的做出反应，绝不可能是一开始就呆在d市的异能者，至少跟了他们好长一段路了。
可跟了他们好长一段路，目标是她，还明确的知道去d市的是张数和齐一思，那人为什么不直接跟着她，反而跟着张数齐一思去了d市？
除非……他没得选择，他只能跟着张数和齐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