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么大度,倒让我没法回答。
“以前的事不堪回首,我现在过的很好,无须再提报仇。”他抬眼看向我,道:“我希望你也能走出来。”
“呵呵。”
他在这里是土著居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可我不一样。两个属性都不同的人根本没得比,所以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和放屁没区别!
我冷笑完,刷的转身回房,“砰”的将门关上。
屋里又昏暗一片了。
我坐回角落的椅子上,刚才若不是念着需要秦霜带我去镇上看那位大夫,我想我忍不住又会发狂。我本来就是个暴躁极端分子,情绪太激动的话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是这种昏暗的地方适合自己。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上闭目睡觉。
秦霜果真很守时,翌日天才蒙蒙亮,就来敲门了。
我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给他开门,一夜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但一听他说已经准备好了,便将这些都抛到九霄云外。出门的时候顺手将门后的斗笠取下戴在头上,秦霜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在捣鼓一辆车。
一辆简陋的木板车,车上还放着两个大箩筐。
我忍不住问:“你弄这个干什么?”
秦霜给那两个箩筐捆好绳子,笑道:“你有所不知,从这里到镇上得走近两个时辰。我把车推上,顺便去买些藕种回来。”说完,便推起板车,对我招呼:“我们走吧。”
我突然觉得有种森森的诡异感,秦霜好歹也是天下会一堂主,按地位可算是天下会文武学校招生办主任了,如今下岗当农民,还挺自得其乐。
这一晃神秦霜已经走出院子,我扶了扶斗笠,忙追上前。
“你要种藕吗?”
想着毕竟让他带我去看大夫,我态度也放软了些,准备和他说说话套近乎。
“嗯,前不久刘伯将他的一块田交给我打理,这个季节正适合种莲藕。”秦霜一边说话,一边停下将板车的方向重新调整。他只有右手,那板车却是左右两个把,所以老是重心不稳的偏方向。
一听什么x伯x婶就知道是无关紧要的炮灰,放在以前我绝不会对这些人起兴趣,但我这次却破天荒的追问:“为什么要交给你打理?”
“因为他卧病在床,没有精力。”
“为什么会卧病在床?”
“因为他感染了风寒。”
“为什么会感染风寒?”
“因为他……”秦霜答到这儿答不上来了,颇有些好笑的瞧了瞧我,正要开口,那板车却又偏了。不等他停下,我下意识伸出左手,扶紧另一边车把。
秦霜对我微笑点了点头:“多谢。”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用武功,但想了想,秦霜隐居已久,想必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话到嘴边,便说:“去买头驴来拉车吧,扶着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