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失望地垂下眼睛。
沈云崖又摸了摸小狗，这才起身准备走。
他和苍暮两人已经往回走了，身后那孩子突然鼓起勇气说了一声：“求求你们买了它吧！”
可能是他站了一上午没有顾客愿意停留，好不容易终于有人露出喜欢小狗的样子，所以想再试一试。
苍暮眼里平静无波，沈云崖扭头看了看孩子。
“我爹娘生病了，家里没有吃的了。”孩子看着沈云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蓄着泪水。
沈云崖转头朝苍暮看去。
苍暮问他：“哥哥想养吗？”
沈云崖第一个反应就是摇了摇头，小狗这种喜欢亲近人的动物，待在他的身边，对狗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说：“我不要狗，就是想帮帮他。”
两人的样子其实在外人看起来是相当滑稽的，跟两个流浪汉一样。
那孩子不到走投无路，估计不会求他俩。
苍暮看着沈云崖，眼底都是温柔，“我家哥哥永远这么善良。”
沈云崖不客气地点点头，“所以才能捡到我们这么好的苍暮！”
“可是苍暮只有一个就够了。”
“在我这里，苍暮是唯一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也没有人能抵得过他一个手指。”
“那如果哥哥再救一个孩子，他是什么？”
“他是受助者，我是求心安，或许单纯就是想给以后的自己积点德，而苍暮——”
苍暮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苍暮是唯一的，心爱之人。”
苍暮满是泥巴的脸上扬起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要不是在大街上，这人无论如何是要把沈云崖按倒亲一顿的。
“哥哥，我们把小狗买下吧。”
即使很喜欢，沈云崖其实也没打算要小狗，听到苍暮的话，他没有吱声。
“那样就不是施舍，是交易，也让他有一个心安。”
沈云崖看着苍暮滑稽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