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逸仗着年轻,为了做生意不要命,合同是签了,也胃出血了。
沈皖江赶到的时候,程瑾逸还靠在床上看刚签完的合同,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如果有,还是尽早协商。
沈皖江拎着饭盒进去,看见他挂着吊瓶拿着合同就气不打一出来。
使劲儿把饭盒放在柜子上,瞪着他不说话。
“来了,怎么了?”
见他生气了,程瑾逸才终于把手上的合同放下。
程瑾逸不喜欢屋子里太亮,整个病房里只点了床头的一盏台灯。
不算太亮的暖光柔和了他略显硬朗的面部线条,无端增加了一种柔弱感。
“怎么了,我就是多喝了几杯,合同谈下来了,危机也解除了,还…”
“那你也不能不要命地喝啊!”
沈皖江说着,一直在眼眶边打转的泪珠终于落下来。
“佟宁说,说你……说你要死了!”
沈皖江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旁买饭回来的佟宁差点扑通一声给他跪一个。
“老板…”
她嘿嘿地赔笑两声,换来的是程瑾逸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
得,这个月绩效又没了。
“她胡说的,我不是挺好的嘛。”
程瑾逸说着,哄孩子似的帮他擦眼泪。
他嘴上说不严重,实际上刚来的时候吐了一路,确实像快要不行了。
“你知不知道,佟宁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把我吓死了,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真要死了?”
“别胡说!”
沈皖江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力气不大,程瑾逸还是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
沈皖江说着又快要露出来了。
程瑾逸侧躺过来朝他张开手,少年顾虑地四下看了看。
“这是最后一瓶,放心吧,没人来。”
他说,沈皖江这才将信将疑地躺在他身边。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的病房里,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
“过几天…”
“不许出差,不许应酬!”
程瑾逸刚起个头说了三个字,沈皖江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