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
晨光从磨砂窗漫进来,在消毒水气味中凝成雾蒙蒙的灰蓝色。
风间越平躺在病床上,墨绿色眼眸直视着熟悉的天花板,如同布满青苔的死水。
他曾在医院住过许久。
似乎也是这个病房。
那时的他被人从云隐战场上背回来。四肢全部折断,像是一个被淘气的孩童拆坏的木偶,崩溃的难以拼合。
杏子、凛山、老师……
时间久了往日熟悉的身影模糊,连长相似乎都难以琢磨,最后给他留下的,也只是午夜梦回时的一地焦黑肉块。
“风间越,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就可以逃避修炼!你的风遁还远远没练到家。”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凛山一辈子都赢不了我。”
“傲慢会让你迷失。”
老师训斥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当时的他只觉得厌烦。
直到在战场上遇见云隐的精锐,队友们用尽一切创造出的进攻机会,留给了小队内唯一克制雷遁的风。
但他。
风间越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一天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缓慢的结印,孱弱的威力,他引以为傲的风,在队友们希冀的目光中连敌人的皮肤都没有穿透。
老师、朋友们绝望的眼神是他此生都无法忘却的梦魇。
咚咚……
病房外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和护士的说话声。
“风间越……就是这里了。”
“感谢。”
咔嚓!
房门打开。
银发的盲女拿着包装精美的百合花走进房间。
她怎么来了?
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啊?
风间越看着灰璃关门,将百合花摆放在床头柜上,心中疑惑不已。
“你怎么来了?”
“看望老师。”
“说实话。”
“想学风遁性质变化。”
风间越望向坦然的灰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人装萌新把他踢到住院,现在又跑过来说想跟他学忍术。
我看起来有那么大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