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所有伤员都疼得龇牙咧嘴,不少嗷嗷大叫,还有些伤口深的甚至疼得哭出来。
有个受伤较重,手掌被砍掉一半,血流不止疼到迷迷糊糊的士兵更是跳起来大叫自己要害他,在战场上受伤也没这么疼,最终被按住。
这东西怎么跟毒药似的!
招讨使不会什么都不懂,硬拿来试吧,他心里也犯嘀咕。
可军令难违,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下令给当天受伤的上百名士兵照此处理。
到第二天,第三天,照例用酒精擦拭伤口,每天两遍,把伤兵都疼得龇牙咧嘴。
到第三天时他已经开始发觉不同了。
最开始那一百多伤兵,只有六人出现伤口发炎溃烂的迹象!
这简直不可思议!
以往这种伤兵伤口发炎溃烂的大概在六成左右,比北方还高。
这里天气炎热,加上叛军箭矢上沾染屎尿。
一百多个伤兵大约有六七十人都会出现发炎溃烂,而如今只有六人。
而且他们的伤口发炎程度不是非常严重,都没有继续发烧。
郭军医惊呆了,招讨使哪学来这招,这简直如在世华佗!
他急忙写报告把这个结果命人送给招讨使,再把继续尝试招讨使教他的另一招,用低度酒给发烧的伤员降温,看看能不能保命。
。。。。。。。
赵立宽得到郭军医的消息后长舒口气,欣喜若狂,一块大石落下。
箭矢伤大多是皮外伤,只要不感染发炎,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继续回归战场,这意味着他们的减员大大减少!
这并非只是简单的医疗手段,也是制胜之道!
如果按以前来算,每天进攻战死二十人受伤二百人,伤员一百二十人感染发烧,最后只有五成挺过去。
每天就要减员八十人,高烈度下一个月就要死两千四百人,八千人都打不一个月。
按照郭军医的说法,就算每天高烈度去打,一个月顶多七八百人战死。
对面叛军则会每个月承受将数千人伤亡,很快坚持不下去。
当然,他并不准备用这种办法取胜。
赵立宽在他借住的农家小屋里敲打着桌面,心里盘算起另外的办法。
有酒精作为后盾,加之那条瘸腿老头告诉他的秘密通道,手里的牌顿时多起来。
而最重要的是信息差!
他现在能通过酒精消毒杀菌来大幅度减少减员,可对面的叛军不知道。
赵立宽仔细盯着梅州与石门桥中间的地图,加之他钉在旁边的诸多斥候简报,开始盘算起来,如何利用好这信息差,如何扩大自己的优势。
。。。。。。。
下午,钟剑屏按时给他送来晚饭和茶水一一放在桌上,枯坐半日的赵立宽起身活动下肩膀,心里已经下定决心。
既身怀利刃,那就必须亮剑。
而且朝中卫王还在虎视眈眈,一大堆他不知道的盘根错节官员说不定正想着怎么搞死他。
如能把梅州这个前两次朝廷出兵都铩羽而归的金城汤池拿下,他会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