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穿辽人把戏,对辽军举动料事如神,对事态的发展成竹在胸,带人出来就在逮住偷渡的敌人。
方才更是骁勇彪悍,披坚执锐带头冲锋,全不顾自己生死,还受了伤。
便是她见过那些三军拥戴的先锋悍将也没他这样一人冲阵的,都是带亲兵一道。
看着满是鲜血的大腿,顿时改观,或许代郡王才是慧眼识人,她们误会这家伙了。
她心里软了,嘴上还硬:“你逞什么英雄,活该!”
那家伙咬牙起身,拄着枪杆站起来,居然没跟她斗嘴,而是嘱咐:“快去清点伤亡。”、
钟剑屏顿觉自己小家子气了,点头领命:“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各队伤亡报上来,有五人战死,十六人受伤,其中三人伤很重,几乎动不了身,能不能熬过去不得而知。
。。。。。。
赵立宽听完这些汇报后无比心疼。
他们已是偷袭,辽军准备不足,而且半渡而击,伤亡依旧难以避免,这就是冷兵器战争。
他一开始操作失误被单枪匹马带头冲锋后确实慌得不行,好在辽军也慌了!
而且战马的恐怖出乎他意料。
霜眉披甲,加上全身着甲的他,大概七八百斤重,冲到河边时直接把毫无准备的两三个辽军给撞飞四五米滚到河边淤泥中爬不起来。
之后霜眉更是横冲直撞,踩踏敌人,毫无准备的辽军根本不敢阻挡,他一下冲到路另一头,把他们冲散,辽军只敢跑到路两边用弓射他。
他毫无感觉,因为没透甲。
后面冲上来的周军一顿乱打,辽人根本招架不住本能被往河边赶,不少人摸黑掉进冰冷河水里。
还有两木筏的辽军还没靠岸就被人挤人全推进河水里。
河边泥泞,他怕霜眉受伤,下马跟过去,这时百余人已环绕在他左右,他只能本能完全用枪刺,又换刀砍,不过军心涣散的辽人已没什么抵抗,他也在众人簇拥中不知道自己砍到了点啥。
之后辽军投降的投降,不投降的被杀,剩下的在水里泡着。
挣扎上岸一个被以逸待劳的周军戳成血葫芦一个,根本没机会反抗,到战斗结束,河边辽军尸体已经堆了一座小山,血腥味刺鼻令人作呕。
赵立宽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肾上腺素退去后,好一会儿才适应,鼻子也许久才适应弥漫的浓郁血腥。
总体来说他对辽军造成的杀伤大部分在霜眉。。。。。。。
战绩有些尴尬,还不如马。
好在挂彩了,途中脚下一滑,一屁股坐泥地里,一个烂木桩从裙甲缝给他大腿后面划一道口子,鲜血淋漓,不深,只是皮外伤。
这样多少有点脸面,可以说自己和辽军“血战”得胜。
打扫好战场,看押好辽军俘虏后,赵立宽又纠结了。
他们确实粉碎辽军从下游偷渡两面夹击的计划,此时撤回去已经立功。
不过军队遇到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他们依旧会被堵在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