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昭把他当作发泄生理欲|望的对象。
想到这迟然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盈满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溢,滴在深灰色的床单上,洇出一个圆圈。
“上将,求你,不要。”
至少别让他连这一点尊严都保不住。
傅望昭停下了动作,手臂撑在他颈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即便是这样死亡的角度,他的脸依旧完美得挑剔不出来一点瑕疵。
他眼中翻滚着情欲,声音却依旧冷清:“迟然,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迟然愣住了,大脑仿佛被闷棍击中,脸上满是惊慌和不知所措。
这一刻,他不光身体是赤|裸的,心也是。
他小心翼翼保护了这么久的秘密,竟然早就被傅望昭知道了。
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那么傅望昭是怎么看他的呢?在心里嘲笑他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认定自己会心甘情愿成为他发泄欲望的床伴?
他一直努力维系的自尊和边界,到头来被傅望昭随便一捏,就碎成了沙。
被进入的时候,疼痛铺天盖地袭来,迟然将嘴唇咬出了血,攥紧床单的手都在抖。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原来这么痛。
像要死了一样-
临近中午,被窗帘遮挡严实的屋内一片昏暗。
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很多东西,尤其是大床的周围,除了衣服还有完全脏掉的床单。
宽敞的床上,被子中间鼓起很大一团,下方的两个人靠得很近。
傅望昭先醒了,他睁眼的瞬间罕见地没有缓冲过来,怔了几秒后昨晚的记忆猛地回现。
他转头朝旁边看去,迟然在离他很近的位置蜷成一团,眉头紧皱着,好像睡得不太安稳。
傅望昭按了按眉心,些许烦躁从心中冒出来。
他昨晚失控了,从闻到迟然身上有其他alpha信息素的那一刻,复杂浓烈的情绪几乎按灭了他的理智。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标记他、占有他,让他里里外外都沾满自己的信息素。
但傅望昭不喜欢失控。
alpha习惯掌控事物,相对来说性|欲更强,所以傅望昭周围几乎所有的alpha都有伴,对方也基本是omega。
alpha和omega可以说是天生一对,信息素匹配度越高,于另一半而言的吸引力就越大,在床上也是调节气氛极好用的工具。
在军校里住宿舍的时候,傅望昭经常听到其它alpha幻想能娶个漂亮甜美的omega老婆。
但他不喜欢omega,准确来说是不喜欢omega的信息素,因为厌恶被其诱导发情的失控感。
可是昨晚,没有信息素,他也没有处于易感期,却依然失控得像个疯子。
独属于迟然身体的清冽味道,平时像浇灭烈火的清泉,昨晚却像助燃剂一样,将火越烧越旺。
他的治疗出现副作用了。
傅望昭起来,随意套了件背心和裤子。目光扫到被扔在地上的床单,上面什么液体都有,触目惊心的还是那几块暗红色。
他烦躁地捋了下墨蓝色的头发,知道自己昨晚做得狠了。
不过迟然的体质特殊,结束之后他查看的时候,发现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肿得厉害。
alpha下楼去找药箱,碰到几个佣人和管家在一楼忙碌家务。
beta们闻不到他身上情爱过后独有的信息素味道,但能看到总是严肃冷酷的上将胳膊上,错乱分布着被人抓过的红道。
几个佣人都忍不住八卦地偷偷观察着,只有方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又逐渐被妒忌所替代。
“齐叔,药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