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看着他发疯,心中有了决断,恐怕赵璟云早就痴傻,不是骂人的那种,是生病方面的。
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变成这样,在越泽稀薄的记忆中,赵璟云不是很爱说话,每次他和赵璟淮在一起玩耍时,他就会默默站在一旁,有一次赵璟淮爬树不慎跌落,还是赵璟云飞奔上前给他当了肉垫。
这样的一个人,只是有些沉默有些寡言,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呢?
越泽的眼神闪烁,心中的疑虑再多,也不会改变赵璟云的结局。
他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赵璟云发疯,没过一会,赵璟云自己就回过神来,疲惫的跌坐在椅子上。
“罢了罢了,与你讲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他自嘲似的摇摇头,起身背着手离开了。
越泽看着外面的天色大亮,心中思索着赵璟云要什么时候才会实施自己的计划,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赵璟淮那边布置的如何了。
中途赵璟云又进来了两次,都是来给他送饭,看模样,自己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快些吃吧,晚上你可要累着了。”
赵璟云端坐在椅子上,还是像越泽与他初见那般,柔美温润,像一位贵公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越泽一边嚼饭一边问道,他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估计是赵璟云觉得越泽手中的银针被收,此时已经失去反抗的力量。
“你也别怪本王,本王想要的,只有皇位。”
赵璟云看着他笑,笑容灿烂和蔼,只有越泽才能看出来,他隐藏在笑容之下的疯癫。
很快就到了夜晚,华灯初上,越泽却被赵璟云粗暴的拉扯起来,直接抗在肩头往外面走,随后把他丢在一间马车里。
没想到赵璟云看起来纤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扛得动他,真是人不可貌相。
越泽的胃部被搁在赵璟云的肩头,一颠一颠的让他十分想吐,他头晕目眩的想:等事情结束,他要大吐特吐。
马车的窗户都被封死,越泽根本看不清是要去哪里,他的双手双脚又被捆绑住,随着马车的颠簸起起伏伏。
越泽在心中估算着,大概是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行,碾过不甚平整的青石板路,到了地方,越泽被赵璟云从车内拉扯出来,将他带到了一处高楼。
这回越泽认出来了,这里是城墙,城墙里是偌大繁华的京城,城墙外则盘旋着长而宽的护城河,护城河有些腥臭的潮湿味道扑面而来,让越泽清醒几分。
他双手被捆在身后,而赵璟云就这样抓着他,大咧咧的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正慌乱赶来的护城士兵,在他们身后,北漠军穿着黑色轻甲,如墨色潮水一般向着这边涌来。
“呵呵,你的好情郎来了。”
赵璟云惬意的笑着,看向了城墙下的赵璟淮,对方一身玄色轻甲,在月色的笼罩下泛着点点蓝光,如同战神降临,他的面容严肃,一双黑色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盯着城墙上的几人。
越泽没有说话,却在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现在的情况。
他被赵璟云控制住,城墙上被策反的士兵隐藏在角落,蠢蠢欲动,而在他们身后的黑暗中,还隐藏着一个人,带着未知的危险。
越泽望着城墙下的赵璟淮,垂眼思索,赵璟云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还会有人与他合作呢?
会是鹊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