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年把小狗手提灯笼摘下来，递给他。
“这个狗好可爱。”宁笙说。
他披着厚厚的大衣，袖口掩到了手心的位置，只露出几根白皙纤长的手指，指尖冻得有些发红，微微蜷着捏着小灯笼的提杆。
“可爱。”徐岭说，“我来帮你提吧。”
宁笙给高年留了两块年糕，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宁笙走了千百回了，依旧逛不够。
小的时候，徐岭推着他经过，还时常给他介绍周围是谁家的房子，如今这些房子都翻修了，由土变成了花里胡哨的土。
“陆鹏！”徐岭站猪肉铺外吼了一声。
二楼窗户打开，陆鹏翻窗而出，踩着墙就下来了：“公主！”
宁笙躲开，陆鹏抱上了徐岭。
徐岭嫌弃地把人推开。
“我正要去找你们！”陆鹏说，“我爸弄的咸鸭蛋特别好吃，正要给你们送。”
“少爷要两个。”宁笙说。
“我给你一筐。”陆鹏说，“那个蛋黄已经出油了，特别香，你明早放白粥里一起吃。”
宁笙：“不好吃少爷放狗咬你。”
徐岭：“嗷嗷汪汪。”
徐岭提着年糕，陆鹏提着咸鸭蛋，宁笙提着空气，一起往果园去了。
数呆正坐在水龙头边上洗冬枣，听见脚步声，回头：“来了？”
宁笙：“？你算出来的吗？”
数呆：“陆鹏在群里说的。”
数呆：“都给你吃，这个好吃。”
数呆找了个李家果园的专用水果包装篮子，给宁笙搭配了满满一篮水果。
“我也要！”陆鹏说。
数呆头也不回：“树上都有，自己去摘。”
陆鹏仰天大笑，蹿树上去了。
宁笙：“……”
徐岭放下年糕，又提上了水果篮子，满载而归。
“要我帮你提一个吗？”宁笙问。
徐岭：“你能提动点啥？”
徐岭：“……手放下去！”
徐岭：“那你提一个枣吧。”
宁笙：“好的。”
果篮里的果子数呆都洗好了，宁笙吃了个冬枣，很甜。
“外婆说，要给我们买房。”宁笙说。
徐岭：“我给你买啊，我还会盖呢。”
宁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岭问。
宁笙支支吾吾，说外婆送的是婚房。
“那我得好好谢谢外婆。”徐岭说，“我要给咱们外婆好好挑个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