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是对合同哪里不满？”
顾允之摇着头，条款他都看了，对鼎汇来说，这几乎是一份双赢的协议。
但他不懂，作为商人，既然主动权在万华手中，莫星川本可以提出更苛刻的条款，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莫先”意识到自己又叫错了，急忙改口，“星川，你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完全可以认为万华在与鼎汇交好。”
顾允之不太明白。
“允之，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让出很多原则。”
顾允之更糊涂了。
莫星川只是笑笑，他坐到顾允之的身侧，犹豫了一会问道：“你，住霍文清家了？”
“你怎么知道？”
“沈伯父告诉我的。”
父亲说这个干嘛？
“你是自愿还是被他强迫的？”
顾允之蹙眉，这个问题让他有些不舒服。
“允之，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这么说？”顾允之不解地看着莫星川。
“你和他在一起总是小心翼翼的，你自己没发现吗？”莫星川认真地说道。
顾允之垂着头，他其实想稍微反驳一下。他对所有在乎的人基本上都是小心翼翼，并不仅限于霍文清。
莫星川轻轻握住顾允之的手，“允之，我。”
意识到莫星川将要说出口的话，他迅速抽回了手，“莫先生，我们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你对我不过是好奇或者是同情，你根本不了解我”
莫星川微微一愣，见他又叫回莫先生，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急切了。“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允之摇头，“没有。”
“走吧，去鼎汇。合同需要沈伯父的签字。”
顾允之轻轻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
莫星川刚才那番话，确实有吓到他，一个商界奇才怎么会对他感兴趣呢？
这世界怕是疯了。
莫星川开车，顾允之坐在副驾驶位上。此时车内的气氛略显尴尬，至少在顾允之的感觉中是这样。然而，莫星川却表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神态自若。
沈崇知道莫星川带着合同过来，高兴的亲自迎进了办公室，顾允之则去到一旁倒茶。
倒完茶湳沨，他轻轻地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两人聊得很爽快，沈崇几乎都没看合同一眼直接签下。他是这么说的：“我相信莫先生的为人。”
后面还附带了一句，“我儿遇人不淑，若是早些遇到莫先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一旁的顾允之沉默，他知道父亲在利用他留住万华集团这尊大佛，自然不会反驳。只是被父亲当作商品一样卖来卖去，总归心里有些不好受。
而立场不同，莫星川则听出了沈崇话语中的另一层深意，，他微微一笑：“沈伯父过奖了，允之有自己的判断。”
“那是那是！”随即转头对顾允之说道：“今天好好陪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