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没有说话，但依旧十分听话地就坐。
方易将一双筷子直接扔进火炉里，烧了。
随即转身，将药渣子全都倒进阴阳锅，然后长舒一口气，道：“老爷子，请吧。”
只见清汤锅里真的水纹波动。
像是有人在捞一样。
方易闭上双眼，沉吟半晌，才又睁开眼睛，吩咐道：“二牛，吃红汤。”
二牛皱着眉，道：“方道长，这里面只有药渣。”
“我让你吃红汤，又没让你吃药渣。”
方易说完，二牛顿时明白，立即用筷子蘸着红汤，抿了几口。
忽然，二牛呆住，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看着院内端坐的老人，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是怎么出来的。
老人脸色惨白，自顾自地伸手往白汤锅里夹着药渣吃。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文达结巴了，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又结巴磕绊的一天。
老书记与其他人都吞了一口吐沫，道：“小道士出息了。”
“那个就是杨憨子，二牛死去的爸爸。都七八年了吧，样子一点没变。”
三爷悠悠说道。
杨憨子继续吃着药渣，忽然手中的筷子一停，望着屋内，就要站起身。
方易立即朝他望来，厉声道：“杨老爷子。”
杨憨子盯着屋内，张着嘴巴，可除了方易，没有人能听到他说什么。
杨憨子道：“道长，我就想在看他们一眼。我知道，老三哥和老五哥都在里面。”
方易摇头道：“你的这个心愿我实现不了。”
二牛望着方易，问道：“方道长，我爸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