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干完这个项目就辞职。”席殃很快给出了解释:“黎慎言估计察觉到了,有心留我。”
沈垣之眼睁开了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双目对视那刻,他又毫不意外地点点头:“知道了。”
这下意外的就是席殃了,他抬了抬他的下巴,声音很轻:“怎么不意外?”
“不意外。”任由他折腾,沈垣之又闭上了眼:“你不喜欢这份工作。”
席殃没说话。
“我见过你画画的样子,很投入。”沈垣之声音很轻,像指针轻轻拨动一般席殃的心弦:“和现在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他总结道:“你迟早会辞职的。”
席殃眼眸一沉,眼里全是笑意:“嗯。”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他噙着笑开口:“可我失业后什么都没有了。”
沈垣之知道席殃是故意逗他,专门捡些好听点的来说:“瞎说,你还有那么多钱,不久后还有房,有猫,”
越说画面越清晰,沈垣之说着睁开了眼,认真道:“还有我。”
说完,他又有些不开心:“你整天打扮的那么好看,别人都盯着,说实话我早就受不了了,你干脆什么事都不要做,每天只干我好了。”
席殃闻言呼吸一重:“好好说话。”
“哼。”沈垣之不说了。
“总说我欺负你,”席殃压着声音一下下亲他:“你也不反思下自己,尽说些招人的话。”
沈垣之横眉冷对:“那是你定力不够,我嘴上说说而已,谁让你当真。”
席殃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亲得狠了些。
沈垣之知道他不会乱来,也配合着让他亲,该说不说亲亲真的很奇妙,沈垣之简直要把它列入最喜欢做的事之首了。
不带情欲的亲亲是喜爱,是安抚,染上了情欲的亲亲又不一般,是掠夺,更是激情前的预兆,唇齿交融,毫无保留的爱意。
沈垣之怀疑自己得了亲亲饥渴症,只有席殃才能让他缓解。
一吻毕,沈垣之咂巴咂巴嘴,很敏锐道:“为什么你嘴巴有点苦,像是药味?”
席殃目光微怔,亲了他一下:“吃了药。”
“什么药?”
席殃面不改色地勾了一下唇,凑在他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治肾虚的。”
沈垣之啧了声:“到底?”
“治头疼的。”席殃低声道:“这几天有点睡不着。”
“嗯?”沈垣之丝毫没有察觉,心沉了沉:“怎么不跟我说?”
席殃安抚道:“就这两天,不严重。”
沈垣之还是皱眉:“药是什么时候买的?”
席殃语气一顿:“常备药。”
为什么是常备药?
是这几天睡不着还是长期睡不着?
沈垣之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在对上席殃平静的视线时,他睫毛一垂,很快凑过去亲了席殃一下:“现在好些了吗?”
“嗯。”难得有些示弱,席殃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揉揉。”
沈垣之眼眸划过一丝温柔,手很轻,但嘴上不饶人,学着席殃的之前的话:“黏人精。”
席殃笑了笑没否认。
“睡觉吗?”沈垣之替他揉了揉头,声音罕见地温柔,“等你睡着我就不揉了。”
席殃将他的手握了下来:“睡。”
“不揉了?”沈垣之问。
“嗯。”轻轻给他按摩发酸的指腹,席殃蹭了蹭他的脸:“手累。”
沈垣之轻笑了声:“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被当成小朋友哄,席殃很快笑出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