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医护人员看过来,马婷玉眼中浮现畏惧,却又很快掩藏起来,一副很害怕王文德,却不敢被人发现的模样。跟车的女医生犹豫了一瞬,说:“她失血过多,需要马上送医院救治,家属需要陪同,你们谁去?”
“我去,我跟你们去。”马婷玉说话时小心翼翼地看了王文德一眼,这才抬脚走过去。
王文德的护身符没了,不敢出门,“马婷玉,你给我等着,咱们的账慢慢算。”
马婷玉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看在医护人员眼中是被吓到了。
女医生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臂,说:“赶紧走吧,别再耽搁了。”
医护人员抬着王贞贞走了出去,马婷玉则紧随其后。出门后,她不自觉地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握紧护身符,跟着上了救护车。
艾方寒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我怎么觉着她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呢?”
“她心机深沉,又格外懂得保护自己,就算出谋划策,也应该是不动声色地提醒,不会让人拿住把柄。这样一来,即便王文德出了事,也牵扯不到她身上。”
“是啊。”艾方寒看着开出去的救护车,“她比王文德可怕得多。”
王文德上楼换了身衣服,又在观音像面前上了三炷香,随后便坐在沙发上等人,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院子里还躺着两个,就算他不心疼保安,可那条狗是他亲手养大的,竟然也不管了。”艾方寒看着王文德嘴角勾起冷笑,“还真是冷血呐。”
陈旺和恶狼晕倒的位置在一棵大树下,距离进出别墅的石板路有点距离,再加上晚上光线暗,医护人员并未留意。
小丹讥诮地笑笑,说:“这很正常。外面有厉鬼,为了保住小命,别说是条狗,就是他亲生女儿在外面,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突然,可视电话响起,王文德走到门前看了看,随即打开了别墅大门,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开了进来。艾方寒在一旁看着,屏幕里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压根看不清长相。不过,既然人来了,就跑不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王文德问了一句,听到对方的回话,这才打开了房门,不满地看着来人,说:“你怎么来这么慢?”
“你自己算算时间,我来得慢吗?”男人语气有些不悦,推开王文德进了门,随手摘掉口罩,径直走向供奉观音像的柜子,仔细打量了打量,奇怪地说:“观音像这不是好好的吗?”
艾方寒拿出手机,对准男人的脸拍了张照片,紧接着给黄立念发了过去。
“这尊观音像是好好的,问题出在我戴在脖子上的那个金观音,只被厉鬼攻击了三次,就成了废品。”
男人看向王文德,他的额头一片青紫,还鼓起个包,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勒痕,“你的脖子怎么弄的?”
王文德下意识地摸了摸,想起马婷玉对他做的事,不禁怒火中烧,怒道:“马婷玉那个臭娘们想我死,她把我的护身符扯断了,害我差点被厉鬼弄死!”
男人皱起眉头,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我死了,我的财产就都是她的。”王文德将他听到的艾方寒与马婷玉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如果她真想害死你,那你的护身符应该是被她做了手脚。”男人得出了结论,随即疑惑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你没了护身符保护,那厉鬼为什么没杀你?”
王文德闻言顿时横眉立目,说:“怎么着,你也想我死?难不成你和那个贱人是一伙的?”
“王文德,你听听你都说了什么,如果我想你死,直接不管你就行了,还来这儿做什么。”男人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好歹动一动脑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王文德见他动了怒,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些许,讪讪地瞥了他一眼,说:“那你说她为什么不杀我?”
“挑拨你们夫妻的关系,让你们自相残杀。”
艾方寒闻言挑了挑眉,这男人的洞察力十分敏锐,一下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可马婷玉那个娘们就是想我死,这个错不了!”王文德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马婷玉愣是不给开,所以认定马婷玉要害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不仅有调查组的人盯着,还有厉鬼虎视眈眈,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你们夫妻倒好,不一致对外,倒开始内斗。这是生怕别人拿不住你们的把柄?”
“是她要害我!”王文德急躁地提高了声音,“况且,她压根就没管过公司的事,就算调查组要查,也是调查我,怎么查不到她头上。”
“这怪得了谁?”男人也有些不耐烦,“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做得太过,否则就算有我,也难说能保得住你。可你听了吗?”
王文德心中的怒气一滞,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这些年你说你都干了什么,我替你擦了多少次屁股?还有,你竟敢背着我,操纵鬼婴去害市长的儿子,我看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男人越说越生气。
王文德见状语气放软,“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原来是兄弟,怪不得两人有点像。艾方寒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王文凯深吸一口气,说:“我警告你,黄家有高人保护,你不要再打他们的主意,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已经在转移资产了,三天后移民m国,到时候我就自由了。哥,你就再护我三天,以后都不再麻烦你。”
王文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这护身符你收好,千万不要离身,也不要让人触碰,只要你做得到,这三天就能安枕无忧。”
“好。”王文德急忙接过来,戴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