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摔打声,随流光下意识一躲,捏着他的肩膀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人从腿上撕开,回头一看是祝星怜起身撞到了椅子,正跌坐在地上。
她心里紧张,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祝星怜趁机搂紧她,“我头晕,你让他离开行不行?”
无药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他看起来冷静了很多,“随”
“你会怪我吗?”
随流光抱着祝星怜,有些头疼:“无药,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她示意对方拾起地下那把刀:“你们先两清,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你从前从来都不会这样。”他怨毒的看向祝星怜,“我应该杀了他的。”
那一点不忍因为这句话彻底消散,随流光的脸色难看,“你应该去看医生。”
无药低头拾起那把刀,随后起身靠近,将滔天的恨意掩下去,凝视着祝星怜:“这是你想要的吧。”
被伤害的时候一点都不反抗,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你赢了,她真的一点也不偏袒我。”
他又看向随流光,将刀柄递过去,“来,让祝星怜亲自报仇。”
他的眼神受伤,随流光眉头皱起并不想看,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梳理无药乱七八糟的情感。
“随流光,你先回房间吧。”祝星怜是见好就收的人,他不想以后随流光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产生一丝一毫的不满意。
随流光见祝星怜接过刀柄,有些反对,不想让两个人单独相处,还未开口便听到无药说:“你我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祝星怜也扯了扯她的衣服,“没关系的。”
她只好摸了祝星怜的脑袋,见无药正平静地看向自己,眸中都是苦色。
随流光撇开眼,低头安抚地看了一眼祝星怜,“我就在隔壁。”
她回了自己房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倚在门前给杜萨发消息。
祝星怜目送随流光进门,捏着刀柄左右看了看,“实话说,我并不想用这把刀伤你。”
“你知道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是随的刀啊。”无药近乎痴迷地看向刀锋,语气平缓,似乎待宰人并不是自己。
祝星怜看着他,随流光离开以后,他的卑微和哀求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自己的仇恨和怨毒。
祝星怜拿刀身拍了拍他的脸,“我们两个谁是猫?”
似乎还有温度,无药想起随流光冷峻的面容:“这么笃定,为什么让她离开呢。”
祝星怜并不被他激怒,“离开又怎么样?”
“你现在、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哦。”
他的刀尖冷冷划过无药的脸,却没有留下伤痕,“你这张乏味的、本来就不让人喜欢的脸,就是毁了又能怎么样?”
无药的眸子里燃起仇恨的火焰,牙关紧绷着一言不发。
祝星怜哼笑了一声,伸手把刀扔了,扶着一旁的软椅坐下:“看到你这么恨我,我反而不那么讨厌你了。”
“你以为我只是因为随更爱你才恨你吗?”
他意味深长,祝星怜却只能听到前半句,他笑了一下,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你也承认随更爱我吧。”
无药:“你一点也不了解她。”
祝星怜哦了一声,眉眼又冷淡下来,染着轻微的怒色:“那又关你什么事呢?”
“既然你这么了解随流光,那你就亲自动手好了。”
他抬眉看了看地上那把刀:“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随,早在你把我弄晕的那刻,你的生命便就此终结了。”
无药冷笑着,视线在他脸上滑过,弯腰捡起那把刀,他看着坐在那里纤尘不染的祝星怜,“我们的事情还没完。”
他话音刚落双手持刀直直插进腰腹中,左右一划,血液喷溅而出。
他的背不受控制的佝偻起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四肢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大片的血迹晕开,感觉内脏都能流出来,祝星怜没想到他会这么狠,一时之间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叫了声随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