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
他踢了踢裴清珩的裤管。
“我好心给你找乐子，你倒好，把人给吓跑了。”
裴清珩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眼睛，许久才闷声开口。
“别管我。”
周叙白愣了半秒，随即甩他一双白眼。
“你当我乐意管你？我是怕你陷太深，她都已经结婚了，你总得为自己考虑，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喝酒。”
裴清珩打断他的话，又开了瓶威士忌，仰头就往嘴里灌。
辛辣液体顺着嘴角淌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股脑地往喉咙里倒。
周叙白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固执的模样，突然想起之前顾诗烟在大学受欺负，裴清珩为了给她撑腰，也是这样不要命的架势。
凌晨两点，周叙白搂着新换的女伴起身。
他拍了拍裴清珩的肩膀。
“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分寸，不然裴叔叔该找我谈话了。”
裴清珩没应声，只是盯着空酒瓶发呆。
远处传来酒杯碰撞的声响，混着女人的娇笑，却都像是隔着层毛玻璃，朦胧而遥远。
他伸手摸索着又开了瓶酒，冰凉的瓶身贴着滚烫的掌心，恍惚间，他听到了顾诗烟的声音。
突然惊觉这只是幻觉，强烈的渴望瞬间席卷全身。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
“烟烟，我在夜枭酒吧，我好难受，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电话那头，顾诗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不能叫别人吗？”
裴清珩酒气上涌，话语愈发含糊。
“我只要你。。。。。。烟烟，我头好痛。。。。。。”
听着他带着醉意的呢喃，顾诗烟的心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