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廖仄清声音很哑。
身上满是他的味道，只要能动弹的地方，到处都疼。
陈元舟微微一怔，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晕了过去便委委屈屈地开口道：“想上厕所。”
“嗯？”廖仄清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像是很惊讶：“你还上的出来？”
“廖仄清！”陈元舟恼羞成怒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如愿以偿地听到一道吃痛的闷哼声。
“别去了。”被咬了也不松手，廖仄清声音平静：“让我抱着睡一会。”
陈元舟盯着他眼下的乌青沉默了一会，随后又凑了过去：“那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廖仄清闻言睁开了眼，毫不留情道：“天都要被你哭塌了。”
“哪有这么夸张。”说完陈元舟又不死心地凑了过去：“廖仄清，我们俩都那个了。”
“没名没分的不是耍流氓吗？”
“我嘴巴好酸。”
“我全身都疼，一动就受不了……”
陈元舟低声控诉着。
“你要干嘛？”廖仄清淡淡打断。
“我要当你男朋友。”
廖仄清闻言轻轻抬了下眼。
“你敢说不同意。”
嘴轻轻向下一撇，陈元舟搂紧了他：“我刚刚都录音了，你不同意的话我就要闹了。”
“怎么闹？”廖仄清有了兴致。
“拿着录音到处给别人听，说你廖仄清睡了人不负责。”
将人吃干抹尽后陈元舟胆子就大了不少，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说不定明天我就有宝宝了。”
廖仄清深深看了眼他的肚子，不说话了。
“行吗？”陈元舟跟个小猫似的四处拱拱，大半夜存了心不让人睡觉：“廖仄清，廖医生……”
廖仄清嫌他烦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陈元舟挣扎无果只好作罢，加上实在太累，只好抱着不甘枕着廖仄清的手稀里糊涂睡着了。
听着身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毫无睡意的廖仄清缓缓睁开了眼，撑着头看了一会睡得像只小猪似的陈元舟，眉宇间渐渐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柔软。
拿出手机，挡住他的双眼拍了张照，廖仄清看着手机里陈元舟的睡颜，沉默片刻后扭头亲了亲他微红的眼睛。
将手机随意地扔至一侧，廖仄清将人抱了个满怀，挣扎了许久之后还是睡不着。
将壁灯打开，借着昏暗的灯光，廖仄清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寸寸地丈量着陈元舟。
从脚心到头发，确定每个地方都有他的痕迹后，廖仄清盯着那张熟睡的脸，喉结重重一滚，很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经历了两年八个月零七天，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后，他终于再次将他的宝贝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