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摘桃觉得十分奇怪,对视一眼。
折柳:皇上不是还活着吗,怎么会有尸臭?
摘桃:莫不是啃了尸肉?
沈奉不想说话,情绪很不高,赵如海传了膳进来,他坐下只草草吃了几口就让撤了。
而这可怜的几口,也随着他打了一个嗝、那股恶臭冷不防从胃里涌上来时,全吐了。
当天晚上,折柳摘桃主动安排帝后分床睡,万一发尸臭的皇上熏着她们皇后了怎么办。
沈奉见两侍女把坐榻都铺好了,也没说什么,转头就去偏殿睡了。
只是睡到半夜,他难免又醒来,心里不太踏实,跑回寝殿去看了看躺卧着的皇后,又伸手探探她的呼吸,摸摸她温凉的手。
唯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看眼前的皇后是顺眼的。
第二天早朝,百官们上朝不久,就闻到了那股难以言喻的奇臭。
对此沈奉比较有经验,眉头一皱,先声夺人:“何来的臭气?”
只要他开了这口,百官依然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连皇上都闻到了,百官们立刻就这一话题展开讨论。
“是谁多少天没洗脚了?”
“是不是你这两天吃太杂了,竟于朝堂之上乱放屁。”
“怎么我闻起来像是你的口臭?”
“你才有口臭!”
沈奉见他们相互推诿指责,总算放心了。
赵如海眼见着,心想:真是个糟气蓬勃的朝堂啊。
后宫就更不必说。
以往,在皇后进宫前,后宫妃嫔们要是远远见皇上来,那都是花枝招展地迎上前,积极热烈地展现自己;后来皇后进宫后,妃嫔们逐渐没了事业心,见了皇上都变得平平淡淡、毫无波澜;最近,皇上言行奇怪,天天召她们去请安聊家常却又要发火,一边稳定一边发疯,妃嫔们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
到现在么,皇上服下丹丸过后,妃嫔们一旦闻到过那种气味,再远远看见皇上,先是一惊再是一慌,然后相互撺掇着一起:“快跑快跑!皇上来了!”
沈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但效果显然有点过头了。
冯婞见妃嫔们避皇上如避瘟狗,道:“造成这样的局面,都是徐大人的错。皇上对自己的近臣,似乎格外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