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鹤溪市的那天正值圣诞，李芒在微博上发了条大家在机场拍的合照，他在一众帅哥美女中做了个鬼脸，还配文［圣诞快乐，准备肥家］。
江池放下咖啡杯，总裁办外面的秘书处灯火通明，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朝外走去。
阮梨正在整理白天各部门提交的文件，他飞快地敲着键盘，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防辐射的蓝光镜片上倒映着一行行字。
“今天圣诞，怎么还没回家？”江池轻轻在门上敲了敲，出声问道。
秘书处一共有四位秘书，阮梨算总秘，工作虽然繁忙，却也不至于过节也耗在这里。
阮梨扶了下眼镜，回头看了眼江池，眼底露出些了然道：“江总，您急着去机场吗？”
虽然某人确实是今天的航班，但是阮助理这话……
江池笑了笑，对阮梨同他大哥一样嫌弃李芒觉得无奈。
“他自己有手有脚，不用我去接。”他走近一些，看到阮梨正在处理的工作，温声道：“这个不急，今晚先回家吧，我也准备回家了。”
“……呃。”阮梨顿了顿，他其实对过节没什么期待感，回出租屋也是他一个人，晚上工作好歹还有加班工时，但是江总这么体贴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好的。”
他觉得江池有些变了。
过往虽然也有人情味，却没这么注重这种小细节。
今年好像总在期待着什么。
江池见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便也回了办公室，他给李芒买了圣诞礼物，心里惦记着要拿回家。
回去的路上堵车，江池百无聊赖地看看窗外的车水马龙，知道李芒在飞行，他也没给对方发消息，只是在手机振动时看了看微信里兄长发来的消息。
［大哥：晚上回家吗？］
江池挑起一边眉，［我回浔海花园，有事找我？］
［大哥：……圣诞节也不回家？你上次回家都是端午了。］
江池不解，［圣诞节是什么法定节日吗？］
［大哥：我再也不会给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弟弟发消息了，永远都不！］
［……］
江池看完回复感觉一头问号，他大哥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一下子古板，一下子又很潮流。
见对方不再回复，他只好打开其他社交软件看看新闻。
微博大号他不常用，因为设置了私信拒收后评论里经常有奇怪的人。
前几天他特地注册了个小号，因为李芒在的那个综艺节目经常会发物料，他闲暇时总会瞧一瞧。
意外地打开微博看到了首页推送的李芒新发的动态。
鬼脸做得很招人喜欢，江池忍不住弯着眼睛看了会儿。
给他留了一条评论：小狗做鬼脸，是小鬼脸狗。
淹没在众多评论中。
他不在意，收起手机，看着渐渐飞驰的车流，他将送人的礼物放在了更贴近自己的位置上，同司机说道：“去机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