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少年掏出一个硕大的口袋，然后从垃圾山上挑挑拣拣，拖出一块破旧的喷气式滑板，扔给男人。
nbsp;nbsp;nbsp;nbsp;“把外壳拆下来。”他指示道。
nbsp;nbsp;nbsp;nbsp;男人一声不吭，接过来开始用力。
nbsp;nbsp;nbsp;nbsp;“当心点，别把中间掰坏了。”少年语气严肃。
nbsp;nbsp;nbsp;nbsp;男人于是动作轻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众人面面相觑。
nbsp;nbsp;nbsp;nbsp;他们猜了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两人是这种关系……具体什么关系先不管，反正小白脸绝对不敢对金主这么颐指气使！
nbsp;nbsp;nbsp;nbsp;可就凭段栩然，也没道理能叫这样的男人听话啊！
nbsp;nbsp;nbsp;nbsp;那一瞬间，在场的拾荒者们想到同一件事：以后段栩然有了这大块头，不会跟他们抢货吧？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对此一无所知，他忙着对自己的小工做岗前培训。
nbsp;nbsp;nbsp;nbsp;“不是所有芯片都值钱，但芯片是所有东西上面最值钱的部分，”他指着镶嵌在滑板中间指头大的透明方块。
nbsp;nbsp;nbsp;nbsp;“然后是能源晶石，一种亮晶晶的石头。这个滑板里没有，以后看到了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最后，在所有废品里，装在武器上的东西价值最高，因为给武器用的总是最好的……你认得武器吗？”段栩然问。
nbsp;nbsp;nbsp;nbsp;不等男人回答，他又说：“算了，反正捡到的概率也很小。”
nbsp;nbsp;nbsp;nbsp;他其实运气不错，遇到过好几次。
nbsp;nbsp;nbsp;nbsp;只是每次都被人抢走了。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回忆爷爷这些年教给自己的知识，觉得今天先讲这么多就足够了。
nbsp;nbsp;nbsp;nbsp;毕竟自己当初都摸索了一年多，男人什么都不懂，应该学不了那么快。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把拆下来的金属外壳先放进口袋，“工具在家里，等回去我再教你怎么拆芯片……”
nbsp;nbsp;nbsp;nbsp;一块透明芯片摊在掌心里，递过来。
nbsp;nbsp;nbsp;nbsp;男人完全没有依靠别的工具，将芯片完好无损地剥离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
nbsp;nbsp;nbsp;nbsp;不仅大力，还手巧。
nbsp;nbsp;nbsp;nbsp;而且显得他以前用工具拆上半个小时才出一块芯片的行为，很菜。
nbsp;nbsp;nbsp;nbsp;“那你先负责拆货吧。”段栩然对他新上岗的小工说。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很快发现，有了小工帮忙，他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收获开始成倍递增。
nbsp;nbsp;nbsp;nbsp;搬不动的东西小工可以搬，拆不开的外壳小工可以拆，够不着的废品小工可以够。
nbsp;nbsp;nbsp;nbsp;其余时间，小工就蹲在段栩然捡回来的金属垃圾旁，一捏，一掰，一撬，一张块芯片就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手速中脱颖而出。
nbsp;nbsp;nbsp;nbsp;跟撕营养膏的包装袋一样简单。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觉得干活轻松。
nbsp;nbsp;nbsp;nbsp;到黄昏收工时，段栩然去查看男人拆出来的芯片。
nbsp;nbsp;nbsp;nbsp;足足一把。
nbsp;nbsp;nbsp;nbsp;就算是堆在一只宽大的手掌里，也显得像座小山坡。
nbsp;nbsp;nbsp;nbsp;照这个量，往天的段栩然首先得把东西运回家，然后再费心劳力拿工具拆上好几天，才能攒得起来。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接过芯片，眼睛亮闪闪地数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