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一连十天都往武安侯府里跑,只是谢敏之一直不见他。
但放鹤暂时还来不及生气,因为侯府的地库简直是个巨大的宝藏,把他迷的摸不着北。
终于宴绯雪看不下去了,说人家侯府的地窖寻常人哪能进入,叫放鹤悠着点。
放鹤此时有些可耻的心动,要是嫁给谢敏之,能有这么多神兵利器也不算亏。
经过宴绯雪这么一提醒,放鹤才记起自己最开始进侯府的原因——找谢敏之约架。
这天,他一如往常往侯府里去,管家又带着他准备往地窖里走,只是放鹤说他来是找谢敏之的。
放鹤都做好了谢敏之要是还不见他,他就强行闯入。
但放鹤是侯府默认的新主子,他只是一提议,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被带到了谢敏之的书房。
谢敏之肚子里就那点墨水还在书房装模作样,这是放鹤的第一反应。
但管家说世子这些天闭门不出,就是在研究秘籍,埋头钻研的废寝忘食。
“秘籍?什么秘籍?”
放鹤顿时兴致勃勃问道。
管家只按照谢敏之吩咐的说,哪知道什么秘籍,只道,“这个小的实在不知。”
来到书房门口,门扇虚掩着留了手臂宽的缝隙,只见谢敏之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斑驳老旧的书聚精会神的看着。
放鹤踢着门走进,他大声道,“谢敏之,你看的什么秘籍。还偷偷用功不敢和我比试。”
话音未落,哐当门声响起,静默的光影闪动。
谢敏之惊慌抬头道,“放鹤你来了。”他说着,同时遮掩似的将手里的书籍飞快塞入抽屉中。
放鹤三步做两步跨进书房,双手撑在书桌上,俯身逼近谢敏之,目光如炬道,“藏什么藏,我都看到了。”
谢敏之微微后仰,面色茫然,“什么啊。”
“你的秘籍!”
放鹤看着谢敏之装傻充愣的模样,一个跃身坐在书桌上,准备蛮力开干,自己弯腰掏谢敏之胸前的抽屉。
“我都看到了。”
谢敏之见放鹤动作,忙拦住道,“不行,这个不能给旁人看。”
放鹤很生气,凶瞪谢敏之道,“我对你都没遮掩,你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
谢敏之抓着放鹤又跃跃欲试的手腕,面色为难道,“真不是我遮掩,这本秘籍旁人不能和我看。”
“你家地窖我都看过,这秘籍为什么不能看?”
谢敏之抓脑袋十分难为情,他看着放鹤那棕黑的眼睛,望着他毫无顾忌,有一种天真无邪又满是莽劲儿的大胆。
谢敏之心里有些犹豫,但一连几日的铺垫,舍不得功亏一篑,放鹤不然真的撬不动。
他叹口气认真道,“那本秘籍只能给我夫郎看。”
“是关乎我武安侯府荣兴衰败、延续存亡的根本。”
“你现在确定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