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离开咖啡厅的何思远也抬头看了站在林佳怡身旁的裴墨一眼，从他这个角度看过来，好像裴墨才是和林佳怡一起喝咖啡的人。
他没管裴墨，和林佳怡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你下午说的，你要见的客户？”何思远退出咖啡厅以后，裴墨问站在他身边的林佳怡。
林佳怡其实觉得裴墨的这个问法有点奇怪，抛开忘得快差不多的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经历，他们今天下午三点多才认识啊。
她也不过就帮他办了一张卡。
这人为什么一副他们很熟的样子？
但林佳怡面不改色：“对啊。”
她甚至拿出平板上的提交成功界面给裴墨看：“还办成了。”
听她这么说，裴墨点了点头：“那我一开始听到的房产证上加名字，是我听错了。”
林佳怡：……
“好吧，他确实是我家里人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裴墨不理解：“那你给他推销贷款？”
林佳怡点了点头：“对啊，我妈说他是体制内的，他说他是市政府的，这么好的优质客户，怎么能错过呢？”
裴墨感慨道：“你的心里，还真是只有工作啊。”
林佳怡听他这么说，笑了一声：“对啊，银行嘛，本质不就是销售，销售不就是要这样，无孔不入。”
裴墨朝她眨了眨眼：“那我呢？怎么不向我推销？”
“啊？”林佳怡一时没反应过来裴墨在说什么。
裴墨继续说道：“我听你说了一下午，你的100万，你怎么不让我贷款呢？”
“你缺钱？”林佳怡没明白裴墨怎么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她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裴墨，看他人高马大的，怎么会这样？
她脑子不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说“运动员的本质还是体育生”，倒也不是她对体育生有偏见，只是想到裴墨可能缺钱……她就不由自主地联系上他的体育生身份。
好吧，这就是偏见。
林佳怡在心底默默道歉。
缺见裴墨摇了摇头：“我不缺钱，我就是刚刚听你说，对方是体制内优质客户，我也是在役运动员，应该也符合你们的要求？”
听了裴墨这话，林佳怡顿时觉得自己真该死。
原来裴墨只是想帮助她，她却在这里用有色眼镜看他，她真该死。
她在心底默默道歉，然后对裴墨说道：“你帮不到我，因为你是我们周行长的客户。”
裴墨问她；“这很重要吗？”
“当然！”林佳怡想了想，做了个比喻，“就像你们游泳，游了半天，发现自己游错了赛道。”
“那确实不行。”
“你不走吗？”林佳怡看了眼咖啡厅，时间已经不早了，咖啡厅里人却不少，他们俩这样站在这里还挺突兀，特别是裴墨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她已经看到咖啡厅老板郑书音频频看过来了。
怕是等裴墨一走，她的微信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