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别问我?了。”顾思意语气急促,声音压低,“而且,这件事他们家警告过我?了,我?一个字都不?能?多说,你?也管好你?的嘴!要是传出去,我?们麻烦就大了!”
“我?真的没有脚踏两只?船!”
顾思意挂了电话,抹了把脸。
刚刚表演痕迹似乎有点重,容易被怀疑,老头也不?是什么笨蛋,但没关?系。
因为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已经传递到位了。
泰瑞现在表情已经有些变化了,正隔着几米远微妙地看着顾思意。
顾思意冲他笑?笑?,说:“抱歉,我?再打个电话。”
说完,顾思意握住手机站在廊下,余光注意到老头似乎在看手机,或许是在搜索相关?新闻。
律所里,刚挂断电话的邱耀,吐出一口气,背后蓦地伸出一只?手,俯身动他的鼠标,看着他的屏幕。
邱耀仰头,近距离对上陈玦黑色的眼睛。
邱耀往办公椅上一缩,浑身僵硬:“别这样……这样有点暧昧了。”
陈玦语气冷淡,一字一句:“你?和?顾思意在搞什么鬼,一五一十告诉我?。”
一个半小时后,陈玦回切尔西的高尔夫,接顾思意。
车停在会所门口,阳光还没完全落下,天边一抹淡金。
陈玦没下车。
司机下车绕了一圈帮顾思意开门,陈玦坐在后排,西装笔挺,一只?手搭在膝上,另一手正翻着什么资料,目光低敛,看也没看前方。
顾思意半天不?上车,说等下。等看见泰瑞出来了,顾思意才?开始说话,后退半步,捂住心?口满脸受伤:“我?让你?早点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还给我?脸色看。我?们明明都约好了!就因为早上那点事吗?我?因为你?不?行所以背着你?和?前男友打电话让你?很生气?”
陈玦冷着脸看他演戏。
顾思意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知道……我?们还没彻底断联,我?背着你?和?他联系了几次,让你?很不?高兴。你?要是怀疑我?,我?可以给你?看聊天记录!”
陈玦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只?轻轻掀了一页纸:“差不?多行了,上车。你?在演莎士比亚喜剧吗。”
“对啊这幕叫《皆大欢喜》。”顾思意上车了,偏头看窗外,余光却在观察反光镜里泰瑞的身影。
泰瑞站在门前,脸色不?动,眼神却精彩得非常微妙。
车子驶远。
顾思意收回视线,陈玦丢开文件:“你?又在自作聪明了?”
顾思意说:“我?这招管用你?信不?信,他三天内必给我?打电话。他现在已经相信了我?有个准首相儿子的前任,其?次也相信了我?知道一些内幕,我?告诉他我?们会胜诉。”
“我?不?信。”陈玦抬眼说,“他没有那么蠢得无可救药,你?这样演他还看不?出来。”
其?实?顾思意也只?有一半的把握,但眼看陈玦这样,他真的生气了:“要是他真的打电话给我?,你?准备怎么办?你?要道歉。”
陈玦:“我?不?仅道歉,我?还喊你?爹。”
“…………”
顾思意摆手:“谢谢了,但我?没有这种爱好,喊‘宝贝’吧,你?从来没那么喊过我?。做的时候喊,不?做的时候喊,以后都喊。”
陈玦说好。
顾思意比谁都关?注政治新闻,准首相方比他想象的效率还要高,顾思意是今天早上打的电话,估计是花了一会儿时间?去查证,到晚间?新闻时间?,他要的新闻信息已经出来了。
夜里十一点,泰瑞独自坐在书房,窗外风很大,新闻还在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