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权、财权都在人家自己手里,谁还会听你的?
“诸位,这天寒地冻的,就都不要站在这里。”
“工部的事儿,还是得尽快将收尾处置干净才是。”
落在最后面的温体仁,走到众人跟前,开口说了一句,引得周应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温体仁也不以为忤,自己身为内阁首辅,如果和吏部尚书关系太好的话,那自己也坐不稳首辅之位了。
再说徐光启这边。
已经古稀之年的徐光启,在出了这件事之后,直接卧床不起了。
唯一的儿子徐骥,此时正跪在徐光启的病榻前,双眼通红道:“父亲,都是儿子鬼迷心窍,才酿出此等祸端,但父亲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等父亲身体康健,儿愿自戕以维护家中清誉。”
徐光启倚靠在床榻上,轻叹一声道:“为父的身体,为父自己清楚,早已药石无救。”
“为父一世清名,换你一条性命算我徐家赚了。”
“父亲。。。。。。”
徐骥听自己老父亲这么说,再次叩首而泣。
“让他们都进来吧。”
徐光启看着跪在那里的徐骥,再次开口道。
一旁抹眼泪的老仆,听到徐光启的话,赶紧转身出了卧房。
徐光启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孙子却不少,足足有五个,重孙也不在少数。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众子孙,徐光启在徐骥的搀扶下,艰难的坐了起来。
“老夫在此立下家训,我徐家自老夫之后,不得入朝为官,经商也罢,耕读也好,就是不能做官。”
“父亲,儿子记下了。”
徐骥声音哽咽,忙是郑重应承下来。
跪在那里的五个徐家第三代,也都赶紧叩首答应。
“老夫走后,你就带着家里人回松江吧。”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