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出不去,怕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也怕宋蕊和孩子哭。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又强烈。
恍惚间好像真的发生过似的。
好似,他真的背着逃无可逃的罪。
可事实上,他这几个月规矩的像个被十斤大铁链拴着的没牙老狗。
那种莫名的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
等他回过神,心里就安定了许多。
只是到底还是留下了些痕迹,让他生出些后怕萦绕在心头上。
抓起宋蕊的手捏来捏去,柔软的,温热的手,是这只手让他有了束缚。
而他如今很庆幸有这样的束缚。
而另一头,刘翠枝回家,看婆婆还没睡等着她,心里有些不知怎么面对。
她把那老房子给了她,但她把她儿女撵了出去。
婆婆说是不管他们,但真的会一点挂念没有吗?
老太太看她回来,问她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小娟刚才睡觉都哭醒了,一看就是受了惊了,让人吓得不轻。
刘翠枝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
她们选择一起生活,没有血缘也是一家人,她不想瞒她什么。
如果婆婆真的说她做的过分,那她也没有办法。
谁料她没等说完,她婆婆就打断了她,“我知道小娟是因为什么哭就行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老了,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己经归了黄土了,一把年纪,我管不了那么多,我那对儿女的事,还是不听的好,不听,就当没有他们,我也好安心过我的日子。”
她都是有今天可能没明天的人,她还操那些心做什么。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她即使是当妈的,对那不孝女儿也是仁至义尽了。
管不了,她也不管。
只眼不见心不烦。
每天晒晒太阳,陪陪孙女,跟老姐妹聊聊天,多活这一天,也就没算白活。
刘翠枝松了口气。
这样是最好的。
她撵起人来也没什么负担。
第二天刘长青去医院找了胖五。
不为别的,主要是想把上次垫付的钱要回来。
家里存款都稀里糊涂的赔给人家了,如今一分钱都是好的。
钱德芳一大早也来了医院,守着胖五的病床哭了好大一通,给自己的委屈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她哥却始终是离了魂儿似的,连个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