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正常来说，鬼应该不会疼的吧。
nbsp;nbsp;nbsp;nbsp;于是，莫溧暂且把自己认为是一个半人半鬼的生物。
nbsp;nbsp;nbsp;nbsp;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上哥哥，看看哥哥到底要去哪里。
nbsp;nbsp;nbsp;nbsp;第42章第42章朋友。
nbsp;nbsp;nbsp;nbsp;莫溧偷偷跟着莫良喻去到了希望中学，在学校后墙的一片茂林里，见到了莫观水。
nbsp;nbsp;nbsp;nbsp;莫观水神情恍惚，手在泥里捣鼓着，借着幽微的月光，那是一座小小的坟，名字是叶心。
nbsp;nbsp;nbsp;nbsp;莫溧心一颤，靠得更近了，竖着耳朵去听他们的对话。
nbsp;nbsp;nbsp;nbsp;“她死了。”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相反莫观水的悲凉，莫良喻显得镇定许多，仿佛这件事早在意料之中。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莫观水呢喃，眼泪沿着脸颊流下，洇湿泥土，“她为什么会突然暴走……为什么突然不认识我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第三方搞的事。”莫良喻思索，“他们似乎有一种能让非人类失控的药。”
nbsp;nbsp;nbsp;nbsp;“不过，就算她不失控，不也要死么，有什么区别？”莫良喻淡然道，有一点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nbsp;nbsp;nbsp;nbsp;“这不一样。”莫观水低头，嘶哑地说，“我想让她体面地离开，而不是像怪物一样被杀死！”
nbsp;nbsp;nbsp;nbsp;莫良喻不以为意，“最后都是死。”
nbsp;nbsp;nbsp;nbsp;“哈，哈哈哈。”莫观水突然仰头笑，“你懂什么，你当了几百年的鬼了，哪里懂我们的感情。”
nbsp;nbsp;nbsp;nbsp;几百年的鬼？
nbsp;nbsp;nbsp;nbsp;莫溧眉心一紧，这句话什么意思，莫良喻也是诡异？
nbsp;nbsp;nbsp;nbsp;莫溧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脚踩在一根树枝，发出咔嚓的声音，吸引了另外两个的注意。
nbsp;nbsp;nbsp;nbsp;莫观水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方向：“谁？”
nbsp;nbsp;nbsp;nbsp;莫良喻也轻飘飘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无所谓地收回来，“是只猫，别大惊小怪。”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莫观水祭拜完好友以后，缓缓起身，“我想退出。”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莫观水诧异：“你不杀我？”
nbsp;nbsp;nbsp;nbsp;莫良喻笑了笑：“你把我想得这么坏？我早就说过，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和你只是交易，他们不是，所以你不用死。”
nbsp;nbsp;nbsp;nbsp;“那你弟弟呢？”莫观水问，“合作方、牺牲品……他占哪一个？”
nbsp;nbsp;nbsp;nbsp;“你不会想告诉我他真是你亲弟弟吧？”莫观水挑眉笑，“你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鬼，你觉得这合理吗？”
nbsp;nbsp;nbsp;nbsp;“你不需要知道。”莫良喻忽然变得冷淡起来，很明显想要回避这个问题，顿了顿，又说，“知道太多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nbsp;nbsp;nbsp;nbsp;“你觉得我当初都答应和你合作了，还会怕死吗？”莫观水似笑非笑，“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目标，再把我杀了。”
nbsp;nbsp;nbsp;nbsp;莫良喻从莫观水眼睛里看出了赴死的决心，这一瞬间他感到一丝不解，似乎从叶心死了的那一刻，这个人也从某种意义上死掉了。
nbsp;nbsp;nbsp;nbsp;何必呢？
nbsp;nbsp;nbsp;nbsp;“从今天开始你出局了，我会告诉莫溧你出国留学了，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nbsp;nbsp;nbsp;nbsp;莫良喻说完，走了。
nbsp;nbsp;nbsp;nbsp;莫观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片刻手机嗡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nbsp;nbsp;nbsp;nbsp;[闻风：想好了吗？]
nbsp;nbsp;nbsp;nbsp;[莫观水：约个地方，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莫溧失魂落魄地朝家的方向走，此刻他的大脑像被浆糊黏住，哥哥姐姐的对话一直在他耳边飘来飘去。
nbsp;nbsp;nbsp;nbsp;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