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温夏被他转过去，看着镜子，他站在她身后。
nbsp;nbsp;nbsp;nbsp;——顾衍南的身材很好，宽厚的肩膀衬得她纤细清瘦，从镜子里看，刚好能将她围住，肩背肌肉结实，很有力量感。
nbsp;nbsp;nbsp;nbsp;轻而易举就能拖住她，很长时间。
nbsp;nbsp;nbsp;nbsp;温夏突然想起总裁办讨论的话题，男色无敌，她是个庸俗至极的人，喜欢好看的事物，但林沨那种偏可爱的长相完全不在她的审美点上。
nbsp;nbsp;nbsp;nbsp;不知是不是顾衍南太早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以至于她对男色的定义全都以他为模板标杆。
nbsp;nbsp;nbsp;nbsp;他是满分答卷，和他稍有偏差，都会被扣分。
nbsp;nbsp;nbsp;nbsp;如果，如果，这段婚姻能维持久一点也不错，他满足她对婚姻所有的期待，除了爱情和忠诚。
nbsp;nbsp;nbsp;nbsp;好在对她来说，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必需品。
nbsp;nbsp;nbsp;nbsp;至于忠诚，至少目前而言，他承诺她肉。体上的忠诚。
nbsp;nbsp;nbsp;nbsp;她虽然搞了多年的艺术，但本质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最讨厌庸人自扰。
nbsp;nbsp;nbsp;nbsp;顾太太的头衔能让她在生意场上省不少力，他能教她怎么做生意，能满足她生理需求——这十年，她遇到过不少人，不乏世俗意义上优秀成功的男人，也有放荡不羁潇洒幽默的类型，她尝试过接触，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nbsp;nbsp;nbsp;nbsp;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没有他当初给她的，那股只受欲望支配的强烈原始冲动。
nbsp;nbsp;nbsp;nbsp;也许是年纪大了，没法像十八岁时随心所欲，也许是他给她的起点太高，有他做标杆，其他人总觉得相形见绌。
nbsp;nbsp;nbsp;nbsp;虽然理智上不愿如此，但温夏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都能轻易勾起她的欲望。
nbsp;nbsp;nbsp;nbsp;顾衍南已经进去，从后面圈住她，骨骼分明的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从镜子里看她。
nbsp;nbsp;nbsp;nbsp;温夏也从镜子里看他，对上那双漆黑的、充满欲念、却又冷静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两双黑色眼瞳，静静对视。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声音说不出的平静：“那晚之前，你多久没找过男人了？”
nbsp;nbsp;nbsp;nbsp;温夏的心脏骤然紧缩，胸腔被酸涩的液体溢满，她闭上眼，轻声回：“很久。”
nbsp;nbsp;nbsp;nbsp;很久。
nbsp;nbsp;nbsp;nbsp;能有多久。
nbsp;nbsp;nbsp;nbsp;再久也不会蠢到十年之久。
nbsp;nbsp;nbsp;nbsp;顾衍南眉眼覆盖一层阴鸷的寒霜，嗓音没有半点温度，命令的语气：“睁眼。”
nbsp;nbsp;nbsp;nbsp;温夏眼皮一颤，缓缓睁开眼。
nbsp;nbsp;nbsp;nbsp;他不紧不慢，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看清楚，是我在操。你。”
nbsp;nbsp;nbsp;nbsp;言词直白到粗鄙。
nbsp;nbsp;nbsp;nbsp;温夏葱白手指紧紧攥住，死死咬着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占有。
nbsp;nbsp;nbsp;nbsp;不同于昨晚和今早的浅尝辄止，这一夜很疯狂，结束后温夏已经累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顾衍南抱她清理身体，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拿着烟盒和打火机，推开阳台的门。
nbsp;nbsp;nbsp;nbsp;春夜朦胧，谜一般的寂静。
nbsp;nbsp;nbsp;nbsp;青白烟雾模糊面容，顾衍南夹着烟，指间猩红。
nbsp;nbsp;nbsp;nbsp;他很少抽烟，多年前有过烟瘾，早已戒掉。
nbsp;nbsp;nbsp;nbsp;只有心情烦躁时才会抽。
nbsp;nbsp;nbsp;nbsp;一连抽了三根，靠在栏杆上，待冷风将烟味吹散，他抬腿，走回卧室。
nbsp;nbsp;nbsp;nbsp;温夏已经睡了。
nbsp;nbsp;nbsp;nbsp;借着微弱的光线，顾衍南站在床边，看她蜷缩着身体，面向阳台的方向，脸颊瓷白恬静，卷翘睫毛浅浅成扇。
nbsp;nbsp;nbsp;nbsp;身上冷意褪去，他走到另一侧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nbsp;nbsp;nbsp;nbsp;背对着她。
nbsp;nbsp;nbsp;nbsp;像她那样。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