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就像我喜欢你那样,为了见你,给自己找许多个借口,无论借口多拙劣,只要能见到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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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六岁那年,你去栎阳出差三天,三天后的下午两点你到海城高铁站。我骑自行车提早一个小时就在海城高铁站外等你。当时是冬天,海城被大雪淹没。行人的呼吸藏在围巾底下,胆战心惊。
我来找你,然后说只是因为恰巧想要吃高铁站附近的糖葫芦才来的。你拎着你的公文包,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不顾你同事诧异的目光。你眼睛里的疲累传递到我的眼睛里,转化为心疼这种情绪,在我的心坎间蔓延。
我十岁那年,你在小熊酒吧驻唱。
晚上十一点,live才开始。我一个人从那栋被大人们视为危房的房子里,步行去小熊酒吧。
我人小,腿也短,穿着雨衣,手里紧紧握着手电筒,一路朝着位于江边的小熊酒吧走。连一只野猫的叫声,都能把我吓到腿软。
你在酒吧内演出,唱着成年人成熟的爱情歌曲,唱着心碎和浪漫。我在酒吧门口蹲着,听雨声,听你唱的爱情民谣。
咪咪姐牵着我的手进去找你。你表演完后,下台,在我面前牵着我的手放到嘴边哈气,来回搓着,让我冷掉的手温暖起来。然后你问我,怎么不跟哥哥说一声就来找哥哥了?嗯?
我向前,抱紧你的脖子。
我有一点胖,脸也是胖乎乎的,你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跟咪咪姐和乐乐告别。你把我当胖小狗一样抱着,丢到你的摩托车后座上,给我整理雨衣。
你问:“想哥哥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嗯。”
因为想你,因为家里找不到你,所以我走很远的路,想要来见到你。不怕像婴儿哭声一样的小猫叫春的声音,不怕大雨天的夜晚,只是单纯地想要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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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堵住章言礼的唇,舌头撬开他的唇,亲吻他柔软的嘴唇,勾动他的情绪。想要让他记住我带给他的快乐。
章宝取代不了我,只有我才能让章言礼露出这样情(消声——哔——)动的表情,只有我才能和章言礼这样亲密。
半夜,做完之后,我抱着章言礼去清洗。
章言礼趴在浴缸的边缘。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去卧室拿过来,递给他。
是谈嘉绪打来的。
章言礼接起来,谈嘉绪问他今天为什么骂他骂得那么凶。
“哥,你为什么不帮我教训唐小西?你就是偏心他!你今天骂了我四次!”谈嘉绪很不开心。
我一根手指插到章言礼的身体里,帮他清理。章言礼看了我一眼,嘴型小声比划着:“轻点。”
章言礼无奈:“小西也算是你哥,如果你不想认他当哥,那你就得认他当你嫂子。你让我教训他?那你还不如让我往自己身上割两刀。”
谈嘉绪不满道:“他就那么重要吗?比我还要重要吗?我是你亲弟弟!我和你才是一个妈一个爹生出来的亲兄弟。”
我敛了敛眼底失落的情绪。就是这一点,我永远也比不过谈嘉绪。章言礼只要不爱我了,可以随时把我丢了,可是谈嘉绪不会,谈嘉绪是章言礼永远的亲人。
章言礼伸手,摩挲着我的唇,他一边靠着浴缸,一边注视着我,他对谈嘉绪讲:“他是哥哥的命,没有他,哥哥活不下去。你懂不懂?我爱你,可以弥补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不能丢下小西。你总不能让哥哥丢了自己的命,活不下去吧?”
谈嘉绪生气地挂断电话。
我吻着他的嘴唇、鼻尖和眼睛,轻轻地吻过他的喉结、胸膛和下巴,我含糊着说:“哥,说你也爱我。你爱我。”
章言礼笑了笑:“真吃小绪的醋了?不跟我假客气了?”
“嗯。”
“我就知道,徐亿来找过你之后,你整个人都怪怪的。我想要和你讲清楚,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章言礼伸手到我的腰下,摸了摸,“这段时间,我想你想得都难受了。一直忙着工作,前段时间小绪出了点事情,不好意思我没有做到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失约了,你生气才是应该的,而不是把难过憋在心里。我不需要你多懂事,你把我的宝宝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爱了。”
“哥,你说你爱我。”我要求他。
章言礼神秘兮兮地笑着,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就不说,让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