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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章言礼,梁盛就要没品得多。
宴会上,梁盛几次三番灌章言礼酒,下章言礼的面子。章言礼不可能翻脸就走,他来这儿,代表的不仅仅是恒锦,还有许寄年。
只要许寄年和梁家有合作,那章言礼就不能跟梁盛闹掰。
于是那跟流水一样的酒,章言礼都只能自己喝了。
我想要帮他,刚摸到高脚杯,就被章言礼拉到身后了:“别闹。你喝不了。”
梁盛意味不明地在笑:“章老板,喝完酒跟我们一块儿去打会儿牌,怎么样?”
章言礼脸上陪笑:“却之不恭。”
梁盛是金洋出身的,吃喝嫖赌的事情,在场的人没有比他更精通的。浦汇有专门的麻将室,牌桌上的人除了梁盛和章言礼外,还有一个方家的小姐,听说是梁盛的未婚妻。另外还有一个王家的老板,这次过来是求着梁盛投资的。
桌上的三家都是梁盛这边的。这摆明就是可着章言礼欺负。
章言礼自然是不怕输钱的,脾气很好地把筹码都摆出来,大家肯赢钱,他也肯输钱。梁盛说:“碧泉在国内的代理权,之前一直在你们恒锦,但我怎么听说,碧泉的经理一直在联系丰享公司?”
这件事,章言礼确实不知情。但他并不怀疑梁盛在说谎,梁盛敢这么说,自然是手里有证据的。
“恒锦内部的事儿,就不劳烦梁先生操心了。”章言礼说。
“我也是担心你嘛,毕竟章老板你今晚输给我这么多钱,我总要给你透个信儿。”梁盛一双精明的鼠眼在盯着章言礼瞧。
章言礼修长的手指握着牌,他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和香烟,握着牌的手将牌丢出去:“那我还得多谢您了。”
“瞧你这说的,多见外。”梁盛给章言礼又倒了一杯干红葡萄酒。
章言礼打完这局后,把旁边的我拉到他原本坐着的位子上:“我今晚酒喝多了,让我家的小朋友代我,他输多少,都算我的。”
梁盛自然是高兴,这变相地象征着今晚章言礼给他服软了:“当然可以。”
我犹豫地看向章言礼:“真的可以吗?”
“输多少都算我的,哥给你兜底。”章言礼说。
许殷默本来只是跟着我们进来看热闹,见章言礼让我玩牌后,嘴都张成了“O”形。许殷默曾经和我玩牌,因为我会算牌,导致他输掉了总计三千块钱,虽然最后我把钱还给了他。苟全输给我他家八扇猪肉,导致现在每个月还会偷拿他家的猪肉给我抵债。
“我不是很会玩。”我说。
章言礼安慰道:“随便玩玩,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许殷默啧一声,嘀咕道:“你还不会玩,那在场的人都是菜鸡互啄了。”
我朝他笑了下。
章言礼挡在我和许殷默之间,手搭在我的右边肩膀上:“专心一点,别让我输太多了好不好?”
我顺从地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