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回忆起,我们以前在床上是多么契合。”我对他讲。
……
我转回去继续开车,车到小区,我想要跟着他下车,上楼。
章言礼说:“分了就别住一起了。你自己不是找到个窝住了?别跟我走了吧。”
我站在原地,影子被雨水啃出了好多个缺口,又被路灯一块一块很凑合地拼凑在一起。
这是最糟糕的情人节了。
章言礼真的很难哄好了。
三月初,我借了咪咪姐的车,开车回横覃岛的老屋。我把自己的行李都打包好,带过去了。
咪咪姐送我时,问我:“你真的打算跟你哥分了?你说说你,你跟他较什么劲?”
我讲:“我想要求和的。他不答应了。”
咪咪抱了抱我。
我去老屋住了一个月,期间没有联系过章言礼。三月底四月初,海城财经新闻报导,著名企业家章言礼先生,于三月二十九日,在马场中为救小孩小卓,被马所伤,重伤未愈,仍在昏迷中。
我给章言礼打电话,电话没有接通。我翻着电视新闻的报道,从几篇豆腐块一样的新闻里看见了章言礼的名字,然后找到了视频和配图。
我连忙开车回去,车开出去不到四公里,我撞倒在环横覃的公路上。
安全气囊弹出来。我的脑子出现脑震荡,胃部恶心想吐。我拨打了拖车和保险公司的电话,忍着想吐的欲望,我蹲在马路边,拨打章言礼的电话。
嘟嘟声,一声接着一声。
我想,就算章言礼赶我走,不要我了,我也要回去。
我是他养大的,我的全部都是他的,我不能离开他。
我再也不要所谓的脸面了,我再也不要骨气了。
我就要他,我就要黏着他,在他身边生活,看着他一生平安。
拖车司机在半小时后过来,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拖车司机,拜托他和保险公司的人先交涉。
公路上的车很难打。
我蹭了拖车司机的车,到城里,然后打了个车,开往海城。
一路上,我吐了很多次,脑震荡无法缓解,胸闷气短,甚至连说话都费劲。
可是这种胸闷远远没有我见到章言礼时来得明显。
章言礼睡在病房里,心跳检测仪上的曲线在起伏。
我冲进去,抓着他的手,一声又一声地喊他哥。
“哥,我再也不要骨气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再也不走了。”我抓着他的手,跪在地板上,悔不当初。
如果我当初和他一起去马场,如果我也在他身边,是不是他就不会出现意外。
谈嘉绪在门口吃香蕉,小小的卓君在哄更小的沫沫吃饭。他们好奇地看过来。
章言礼坐起来,手指擦了擦我被车玻璃碎片擦伤的脸:“怎么弄的?”
“从横琴开车过来,在路上因为着急,开得太快,撞了。没出事,你别担心。”我讲。
章言礼挥挥手,让谈嘉绪把卓君和沫沫带出去。
他光脚踩在地板上,站起来都有一点困难。我抬起头去看他,章言礼弯腰,掐着我的下巴,说:“你要骨气。行,我给你。你要我们分开,那我就答应分开。你要和我发生关系,我二话没说,也答应了你。但是你没跟我说一声就跑,我要是不出点事情,你是不是都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