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阿婶满意得不得了,拎着几个袋子兴高采烈回家去了。
nbsp;nbsp;nbsp;nbsp;猪都喂过了,鸡鸭也都回笼了,检查过一遍电器火灶这些,梁昭就将大门一关,开始找梁母算今天的账。
nbsp;nbsp;nbsp;nbsp;摔锅砸盆吓了客人不算,连宝宝贝贝都被吓得不敢在一楼玩。
nbsp;nbsp;nbsp;nbsp;梁妈难得去镇上逛逛,买了两件喜欢的衣服花了不到三十块钱就被指着鼻子骂败家。
nbsp;nbsp;nbsp;nbsp;隐忍不发是手上事情多,客人们都等着吃饭,她腾不出手,只让蔡姨带两个孩子到外面玩,正好傍晚叶子她们放学回来了,几个孩子可以一起玩闹。
nbsp;nbsp;nbsp;nbsp;砰砰!
nbsp;nbsp;nbsp;nbsp;她上二楼砸门。
nbsp;nbsp;nbsp;nbsp;两个孩子在梁妈房间里看电视,蔡姨到三娘家打麻将去了,二楼就只有即将开战的梁昭和梁母。
nbsp;nbsp;nbsp;nbsp;梁母还在房间沾沾自喜以为梁昭被陈芜迷得晕头转向想不起来找自己麻烦,下一秒就被砸门声给惊得从床上蹦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丢!”梁母躲着不敢过去开。
nbsp;nbsp;nbsp;nbsp;砰砰!梁昭又用力砸了两下,还不见梁母来开,就放下狠话。
nbsp;nbsp;nbsp;nbsp;“我数三个数,1,2……”
nbsp;nbsp;nbsp;nbsp;“你想做咩!”梁母打开门劈头盖脸一通骂,“扑街女啊你!想做咩啊,杀人啊,来来来……你来杀我,我看你敢不敢!你发春了啊,大晚上来砸我门做咩啊!你的Alpha不要你了啊,大晚上你找我发癫啊!”
nbsp;nbsp;nbsp;nbsp;梁母拿脑袋往梁昭胸口上撞,嘴里吵吵嚷嚷不干不净,泼妇得很。
nbsp;nbsp;nbsp;nbsp;梁昭闪身往旁边躲,抬脚照着梁母的屁股就是一脚。
nbsp;nbsp;nbsp;nbsp;梁母没防备,刹不住,脚步踉跄朝着水泥栏杆上撞,咚的一声,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nbsp;nbsp;nbsp;nbsp;梁昭双手环胸靠墙,看着梁母这狼狈的衰样,堵了一晚上的乳腺终于通了。
nbsp;nbsp;nbsp;nbsp;“呵……”
nbsp;nbsp;nbsp;nbsp;头顶传来梁昭的冷笑声,梁母抱着被撞痛的脑袋缩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常年酗酒,身体早已经被酒精掏空,这段时间在梁昭的眼皮底下过得又惊又怒,无论是身体还是作妖的本事都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nbsp;nbsp;nbsp;nbsp;梁母就算是恨梁昭,巴不得她死掉,也是有心无力,而且以梁昭的狠心程度,死之前一定会拉上自己当垫背的。
nbsp;nbsp;nbsp;nbsp;梁昭回来住之后就在房前屋后都装了监控,门口停车的空地上也有一个。
nbsp;nbsp;nbsp;nbsp;下午她听见梁母在外面骂街就察觉到不对劲,晚上又死命作妖,于是她就查了监控,看到梁母跟陈芜有过短暂接触。
nbsp;nbsp;nbsp;nbsp;只是离得远,没听清两人在说什么,但以梁母的尿性,肯定不会是好话。
nbsp;nbsp;nbsp;nbsp;梁昭点上烟深吸了一口,两指夹着烟蒂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淡淡的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后你再敢跟来吃饭的客人胡说八道,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扒了你的狗皮。我妈现在不能跟你离婚,但我可以让你摔死、喝死,农村这种地方,家里人没了,对外说是意外摔死的,喝酒喝死的,也没人会怀疑。一副棺材,再请几个道公来念两天,再把你往地里一埋,你也只能去阎王殿喊冤。”
nbsp;nbsp;nbsp;nbsp;本地还没有禁止土葬的政策,即使有,村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nbsp;nbsp;nbsp;nbsp;人家都埋了,总不好再挖出来,谁没事能干这种缺德事。
nbsp;nbsp;nbsp;nbsp;再者老一辈人的观念中死了还要被烧成灰终归是不吉利,入土为安才是正理。
nbsp;nbsp;nbsp;nbsp;梁母就是鹤岭村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
nbsp;nbsp;nbsp;nbsp;去年村里有个老人去世也是土葬,家里人通知了亲朋好友,请了道公,在家摆了两天的白事酒,吹拉弹唱的就把装着遗体的棺材给埋到了后山。
nbsp;nbsp;nbsp;nbsp;那也是请风水先生看过的宝地,不是随便挖坑埋的。
nbsp;nbsp;nbsp;nbsp;她很清楚如果梁昭想要弄死自己,外人也看不出什么,她立即吓得蜷缩在地上不敢吭声,连哀嚎都憋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梁昭今晚也没兴趣动手打人,只是趴在栏杆上抽烟。
nbsp;nbsp;nbsp;nbsp;“这些年你打过我妈多少次,我都还没有和你算,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存私房钱,不就是想等哪天你的老情人回来能跟你再续前缘,到时候你把我妈扫地出门,就能把这份家当留给你的老情人,你们恩恩爱爱过日子,而我妈后半辈子却要忍受不能洗去标记的痛苦,你不会给我妈信息素,你巴不得她死,你就能逍遥快活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对Omega的不公平何止这一点,梁昭庆幸自己是Beta的同时也忧虑梁妈和两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她们都是Omega,梁妈摊上梁母这么混账的Alpha,将来宝宝贝贝还不知道会被什么人标记,不标记还不行,发情期得不到Alpha的信息素就能让她们生不如死。
nbsp;nbsp;nbsp;nbsp;她查过资料,也和哩哩打听过,国外摘除腺体的手术比国内成熟,有过很多成功的例子,就是费用高,而且对来者的身份也有要求。
nbsp;nbsp;nbsp;nbsp;但她还是计划将来带宝宝贝贝去做这个手术,两个孩子将来会和什么样的人相伴那是她们的自由,是可以选择的,而不是被迫标记之后连离开都困难重重,她的女儿绝不能当别人砧板上的肉。
nbsp;nbsp;nbsp;nbsp;她说这些也是变相警告梁母,老实干活在这个家才能有饭吃,不然就是一副棺材了事。
nbsp;nbsp;nbsp;nbsp;想要跟老情人再续前缘也要等到梁妈安安稳稳洗去标记,后半辈子不会再受信息素的影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