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也让他难得高看她一眼。
“来人了。”上方传来赤霄的声音。
远处隐约有马蹄声。
容鸢还想说什么,就看宋珣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小五!”
容嫣骑马走在所有人前面,她看见一棵树下坐着一个浅色的身影,立刻下了马跑去。
然后一把将人搂住,“你没事太好了!”
容鸢窝在容嫣的怀中,鼻头一酸,哽咽道:“皇姐,我没事。”
*
遭遇埋伏一事,最后还是禁军险胜,若不是禁军人数比对方多了好几百,而那群埋伏的人中有些是从前耕地的农民,不擅长与人对战。
或许皇帝一行人会折在这里也说不定。
当天回去之后,容鸢就因为密林一事惊吓过度而病倒了,容嫣守着她用完药,等她睡下之后才离开。
容鸢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的晚上,她睁开一双迷蒙的眸子,看见熟悉的碧色纱帐,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已经回了宫中。
身上的伤也被人重新处理过,两只手掌缠着白色的纱布,不再是宋珣随便扯来的碎布。
“公主,你醒了!”
岫云端着汤药进来,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她面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容鸢不知道自己醒来已经是隔天,她撑着身体坐起来,问道:“皇姐呢,她还在吗?”
岫云端着汤药走到她跟前,回答她:“三公主才走没多久,可要奴婢让裁云去一趟瑶华宫告诉三公主你醒了?”
“不用了。”她接过岫云手中的药碗,慢慢喝着碗中的汤药。
这药喝起来味道很奇怪,她忍着想要吐的冲动,从前她很少生病,所以几乎没怎么喝过汤药,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身上有擦伤,为何还要喝药。
“这药是治什么的?”她把空碗给岫云,问道。
岫云道:“是顾御医开的安神的药,他说公主受了惊吓,才会突然病倒,所以需要喝一些安神的药,否则公主会因为惊吓过度而影响心脉。”
说完她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看着容鸢好几次想要开口,最后又闭上了嘴。
容鸢看出了她有话想说,她眉头一皱:“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你从前不是这般犹豫的性子。”
最后岫云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这两天宫中都在传,说公主被山匪,被山匪。。。。。。”
“山匪欺辱了是吧?”容鸢歪头看向她,见她神色一变,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继续道:“那山匪确实碰了我,可也只是碰到了我一下,后来他就被人杀了。”
她想起那天的凶险,仍旧有些心悸。
岫云面上露出一副果然的神情,她心里松了口气,宫中流言说得和真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亲眼看见的。
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我就知道公主没事,那天给公主换衣裳的时候,公主除了手上和脚踝有伤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是谁竟敢在背后放出这样流言,若是陛下听信了,不知道会如何
处置公主。”
说着她又担心起来,宫里的公主养面首是一回事,被山匪侮辱却又是一回事,毕竟前者是自己的事情,可后者对皇家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放心,父皇留着我还有用呢,就算我真的失了清白,他也有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