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有把这样的话当回事,后来他们分开了,程灵就更不敢想这些话会成真。
只是大学这四年每个圣诞拿到玫瑰时,都会忍不住想,虽然收到花的确开心,可原来,开心和开心也是不一样的。
收到花是收到花的开心,沈弈送的花,是因为他送的才开心。
原来根本不一样。
可现在,在听到老板道出这些真相的现在,程灵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猛然回头,隔着摆满鲜花的玻璃窗,看到站在外面的沈弈,她这才意识到她进店这么久沈弈都没有跟进来,他怎么没有进来呢,是怕老板会认出他吗?
大概是程灵回头的动作太大,老板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向外看去。
白雪将街道覆盖,被路灯映得昏黄。男人懒散地站在门口,衣着单薄,肩膀落了一层雪,也是极有耐心地等,他微微侧头,下颌线瘦削而优越,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庞露出来,真正的帅哥无需露出全脸,光是站在那就已是惊为天人。
看到这张侧脸,老板惊叫一声,忍不住握住程灵的手,激动地捏紧:“就是他!就是这个帅哥……他有三四年没来了,长得这么帅,我不会认错的。”
“就是他买的!”
……
一路坐车回到酒店,程灵抱着怀里那束雏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瓣边缘。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流转,映得她眼底一片朦胧。
沈弈把她送到房间门口,问她酒醒了没,能不能自己洗澡,如果感觉头晕,她就帮她卸了妆再走。
程灵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沈弈见她这样子,到底不放心,从她的包里找出房卡,刷开房间,先到浴室给她的浴缸里放水。
浴室很快传来哗哗水声,出来时,他手里拿着卸妆水,棉片已经沾湿,程灵就坐在床边,高跟鞋已经甩飞,穿了一路的袜子也被她扔远,整个人还有点没醒酒的呆滞。
他走到她身前,温柔开口:“抬头。”
程灵乖乖仰起脸。
棉片触到皮肤的瞬间,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沈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勾住脖子拉了下去。她的唇瓣带着甜酒的气息重重压上来,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吻都补回来。
沈弈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仰,她却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她今晚喝的都是小甜酒,嘴巴里也是甜甜的,味道渡进他的嘴里,他的眸色深了深,手掌掐住她的细腰,反拉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程灵……”喘息间他勉强找回理智,却感觉到她的手指已经解开了他三颗衬衫纽扣。微凉的指尖探进来时,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几乎是咬着牙把她从身上撕下来,“你不想活了?”
程灵直勾勾地盯着他,摇摇头,唇上还泛着水光:“你不敢吗?”
沈弈下颌绷紧,不说话。
程灵又贴上去,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他猛地倒吸一口气,捏住程灵的脸把她推开,却被她借力一起带倒在床上。她像只固执的树袋熊紧紧缠上来,力道大得惊人。
沈弈咬牙切齿去掰她的手:“早怎么不知道你喝多了是这样!?你这辈子再也别沾酒!”
“别动。”
趴在他胸口的女孩突然出声,任他如何掰她手指,她也不放松一分。
她的呼吸透过衬衫布料熨烫着他的皮肤,方才还挣扎的人突然就僵住了。
“程灵?”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让我抱抱你吧,沈弈。”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乖巧得不行,仿佛刚才那个发了疯般要吻他的另有其人。
沈弈忽然就卸了力。他松开钳制她的手,任由她把自己缠得更紧,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距离都挤压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