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棠忽然间明白他说的尝是何意了。
可他嘴里似乎没有饴糖的味道。
马车行驶在街上,摇摇晃晃不太平稳,街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风吹动窗帘,掀起一条缝隙。
薛玉棠的余光窥见车外的行人,心顿时紧到了嗓子眼,生怕就被外面的人看了去,不安地推着顾如璋。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挪到身后,掌心抵着她的腰,将退缩的她往怀里带。
一吻缠绵,薛玉棠感觉被他夺尽了力气,无心去留意马车外的声音。
*
盛夏的天越发炎热,屋中闷闷的,因为身弱体寒的原因,薛玉棠不能吃冰凉的食物,只就着冰鉴里散出的冷气将屋子里的闷热退去。
顾如璋在摇椅上看着兵书,薛玉棠在画案前执笔作画。
屋外水缸里的莲花开得正盛,粉白花瓣包裹着莲蓬,那鹅黄色的花芯恰是点睛之笔。
薛玉棠擦了擦额角的汗,看了眼屋外的荷花,拿着画笔继续画画。
笔锋勾勒出荷花花杆,往下一直延伸至平静的水缸里。
出水芙蓉,栩栩如生,薛玉棠弯了弯触唇角,对这副新做的画十分满意。
薛玉棠正想着落个什么样的题跋,摇椅上的男子已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一卷兵书,静静看向她的画。
“夫人丹青妙手。”
“贫嘴。”
薛玉棠嗔他一眼,握着画笔,有些发愁道:“我在想如何落题跋。”
顾如璋想了想,站到薛玉棠的身后,大掌握住女子柔软的手,带着她的手在画卷左上角落笔。
字迹如同行云流水,狂狷却不失工整,于她的娟秀小字不同。
题跋写了,顾如璋还没有松手,手臂微微往前收,顺势将薛玉棠揽到怀里。
顾如璋垂眸看她,掌心既有女子柔软大收,也有她握住的画笔,说道:“忽而也想作画了。”
两人离得近,薛玉棠微微仰头,便能看见男子,那双杏眼亮晶晶的,问道:“夫君想画什么?”
顾如璋的画技虽比不得她,但同样由母亲指点过,不会太差。
顾如璋幽幽看着她,略带薄茧的手摩挲她手指,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问道:“什么都行么?”
薛玉棠一头雾水,逐渐在他眼里察觉一抹危险的味道,内心不安起来,正欲推走他离来,男人蓦地按住她的腰,单臂将她抱起,面对面坐在画桌上。
哗啦一声,兵书掉落,薛玉棠紧着的心跟着颤了颤,握着画笔不敢松手,男人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放案边,展开的手臂圈着她。
别看平日里他寡言少语,不苟言笑,但遇到那事,一发不可收拾。
书房越来越热,薛玉棠惶惶不安,裙下的绣花鞋悬在空中,若隐若现,又因他的靠近,脚尖被他的衣袍遮住。
顾如璋的手掌挪动,忽然停在她膝上,掌触到襦裙柔软的布料。
轻盈的裙裾撩起,层层堆叠,顾如璋的大掌握住小腿肚,白嫩的肌肤濡凝脂般,耀眼夺目。
掌心的温度逐渐攀升,仿佛比炎炎夏日还要烈,薛玉棠害怕地缩脚,可男人的虎口逐渐收拢,攥得她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