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有笃定的意味，他知道，顾相旬不会拒绝一切有关谭韫之的消息。
事实证明，不出他所料。
顾相旬果真停下了动作，冷着脸看向余竹。
“你想说什么？”
余竹嘴角一勾，他只需要再放一个钩子，顾相旬绝对会果断上钩。
“谭韫之最近变化很大不是吗？”
顾相旬瞳孔一缩，侧脸紧绷，眼神晦暗难测，他侧过身让余竹进门，余竹得意一笑，抬步跨进门里。
门被轻轻关上，顾相旬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审视着余竹，眼神锐利扫向他，压迫感十足。
“给你一分钟，说。”
余竹捏了捏手心，向前走了几步镇定开口：“谭韫之他……”
谭韫之怎么？
余竹抬头冲他诡异一笑。
顾相旬一怔，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耳边的声音也若即若离，他尝试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没有用，还是一片眩晕。
他的身体开始发烫，脸上染上几分薄红，平时的清冷散去不少，他背过手抵着墙壁暗自用力，想要撑住即将滑落的身体。
这人有问题。
即便此刻顾相旬的大脑一片混沌，但他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余竹见他开始不对劲，心里自得，他轻声开口：“系统，将顾相旬眼中的我变成谭韫之的样子。”
一片电流声滋滋响起，“收到。”
余竹靠近顾相旬，照着平时谭韫之喊顾相旬的方式喊他：“哥哥……”
听到熟悉的称呼，顾相旬不自觉抬眼，一片模糊间，他仿佛看见了谭韫之。
“谭韫之”靠近他想要伸手尝试触碰他，顾相旬没拒绝。
余竹心里一片嘲讽，谭韫之，这就是顾相旬所谓的喜欢，不过真得感谢你提供的灵感，要不是你，我还想不到这个办法。
“哥哥，你不舒服吗，我来帮你。”
在余竹的手即将就要触碰到顾相旬的脸时，忽然被一只手攥住，他一惊，只见顾相旬抬起眼，眼神狠戾，抓住他的手用力，他不禁痛呼，“啊——”
顾相旬使出全身仅剩的劲，迅速、不带犹豫的打开门，将余竹一拽朝门外一甩，然后重重关上门，抵着门就这么滑落在地，粗喘着气。
……
谭韫之一出门便看见余竹带着恨恨的神情跌倒在地上。
他看看紧闭的303，再看看一脸狼狈的余竹，眉毛一挑，心里好不畅快。
“哎呀，被人赶出来啦，好可怜哦。”
谭韫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落尽下石的机会，逮着就是冲余竹嘲讽。
余竹低着头，垂在前面的头发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谭韫之看不真切。
“……还没完呢，谭韫之。”
余竹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恶毒看向谭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