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被放出来后转头就去扒他的裤脚将要恨恨的咬上一口,谢诏却先一步离开,将大门一锁,里面吱吱汪汪的乱叫声什么外面也听不见,他将防盗门也锁上,一路哼着歌儿回到楼上。
陈琅气得大喘气,原地冷静许久,开始巡视起房间里面有没有可以出去的缝隙。
他溜了一圈回来,没发现可以出去的地方,愤怒的往猫包上打了一记喵喵拳。
这一切都被墙上的摄像头收入录像,谢诏看着监控微微一笑。
到了深夜,陈琅白天养精蓄锐,晚上精神抖擞,跑到卫生间的窗台上面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为了通风,这里整个房子并没有被封死,有些地方是直接在窗沿钉了一层纱窗,没把窗给关上,方便透气。
半夜三四点的时间,谢诏总不可能这时候还盯着监控,陈琅咬牙,用自己的指甲一点一点的把那一扇柔韧的纱窗给磨出一个小洞,再顺着这个洞慢慢把口子给扩大。
这活儿实在是不轻松,陈琅磨得满头大汗,爪子都出血了,才堪堪磨出一个小洞,他比了比,试着把脑袋给塞进去,过程十分吃力,洞口还需要再大一点,于是他想把头拔回来继续磨一磨,结果脑袋突然卡住了。
就卡在那个小洞里,头朝外臀朝里,整只猫动弹不得。
眼看就要天亮了,陈琅的心也跟着快要凉了。
麻了,为什么会卡住,是因为他脑袋太大了吗?
陈琅使使劲儿,脑袋实在是拔不出来,他吞咽了下口水,觉得喉咙被磨得生疼。
不行,不行,不能强拔,要不干脆这样直接钻出去?
可是身体比脑袋更大啊!脑袋过不去的地方,身体能过得去吗?!
于是等谢诏第二天准备从监控里看看猫猫时,发现里面的猫不见了。
他调动每一个监控的视角,一个一个房间的扫视过去,依然没有在里面看见猫的身影。反而是卫生间的纱窗部位,被硬生生的强行弄开了一个大洞,纱网上还沾着血。
猫出去了,逃跑了,不见了。
谢诏张了张嘴,终于愣在原地。
而另一边不知道跑出去多远的陈琅晕头转向的瘫在路边,觉得自己快要嗝屁了。
他的脖子,嘴巴和爪子都被网纱不同程度的割伤,出了点儿血,加上逃出去后为了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开启了没头脑一股子乱撞模式,中间还被几个保安驱赶过,为了藏身都是一直往偏僻的草丛里面钻。
误打误撞跑出小区,离开了很远。
现在他也不知道这地儿是哪里了,等一下得问问系统指路。
他这样想着,身体还在微喘,坐在路边暂时动不了,感觉四肢沉重得不像话。
可恶,实在太久没运动了,这真是一副不争气只长肉的身体。
头昏眼花间他听到一副十分耳熟且带着惊喜意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咦,好眼熟的小猫咪?”
有脚步声在簌簌的靠近,但陈琅实在是没力气再跑了。晕过去之前他看见有个人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一张肖似赵宇声的脸上神色关切,靠他伸出了双手,“阿良,是阿良吗?”
随后他的意识便陷入了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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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