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何?
谢喻兰茫然地走了片刻神,等回过神来,有些话已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大公子同谁都这么容易相见恨晚吗?”
秦岚之从屏风后绕出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是。喻兰为何这么说?”
谢喻兰回神,忙摇头:“不……我……”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后脑勺微微刺疼,连太阳穴也发涨起来,隐有呕吐晕眩之感。
“我……唔呕……”他一把捂住嘴,伸手扶墙微微弯腰,脸色一时惨白难看。
秦岚之骇了一跳,慌忙冲过去扶住他:“喻兰?!来人!”
双兰殿门被人用力推开,光线涌入,将那暧昧不清、昏暗晦涩的气氛一扫而光。
“教……大公子?!怎么了?”
“去请大夫来。”秦岚之一把抱起了谢喻兰,大步流星将人放到床铺上,“喻兰有些想吐,去熬点酸梅汤来。”
“是!”
谢喻兰迷迷糊糊,还不忘了开口:“要放冰块。”
秦岚之简直哭笑不得,一手拂过他汗津津的额发,在脸侧落一下吻,一边哄道:“知道,放心吧。”
谢喻兰:“?”
大公子为何要亲我?难不成将我认错成了旁人?
大公子这会儿犯病了?!
谢喻兰一把攥住了秦岚之袖口,没等男人高兴,他就皱着眉头十分为难地道:“大公子,使不得。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家夫人。”
他又朝门外道:“你们、你们快去请公子夫人来!大公子犯病了!”
门外弟子:“……”
不敢动,实在不敢动。
秦岚之抓着他的手微微叹气,顺水推舟,耍赖般地道:“我才不会认错人,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就是我夫人,是我秦岚之明媒正娶的夫人。我看这世上,谁有胆子敢说句不是!”
谢喻兰:“……”
完了,这病犯得有些严重啊。
谢喻兰休息期间,万壑宫议事殿内又塞满了人。
毒一戒摸着秃头道:“夫人这次的记性倒是不错,过了两天,还记得自己是个大夫。”
花三叹气:“夫人没能认出小月儿,小月儿从他进万壑宫开始就负责伺候他的起居,他像是半分印象也没有。”
老六愁眉苦脸,直搓手道:“你就别提小月儿了,这小半个月我跟了夫人这么久,他今日见到我,依然不记得我是谁!”
教主之位上,秦岚之脸色阴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懒洋洋搭在扶手上,道:“神医还没到吗?”
每一一问,每日都有新失望。
果不其然,老六低头战战兢兢道:“回教主,分舵弟子传回消息称……”
“嗯?”
“那达达城主不愿放人,神医一时半刻接不回来。”
“喻兰的事告诉神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