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钟章哆嗦下，半个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打开腿，揪出小果泥双手奉上。
nbsp;nbsp;nbsp;nbsp;小果泥快哭碎了。他不断从钟章手指缝中掉出来，又被钟章托着捡起来，对着哥哥序言那张臭脸，完全失去控制力。
nbsp;nbsp;nbsp;nbsp;“呜呜呜哥哥。哥哥果泥，果泥。”
nbsp;nbsp;nbsp;nbsp;序言一捞这小家伙，拧干水，拽着果泥走。孩子凄惨的哭声弄得钟章挺不是滋味的——小果泥一声不吭的失踪固然是序言生气的第一要素。可他那些“烧掉”的荒唐言论，何尝不是两种语言两种文化造成的笑话呢？
nbsp;nbsp;nbsp;nbsp;这在差异导致的文明交流早期很常见。
nbsp;nbsp;nbsp;nbsp;何必怪罪孩子呢？
nbsp;nbsp;nbsp;nbsp;钟章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点笑容，“伊西多尔。我觉得……”
nbsp;nbsp;nbsp;nbsp;序言提着小果泥的后腿，用力抖了抖，抖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小盒子。他捡起这盒子，十分自然地打开盒子盖子。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三米高的火焰从盒子中心喷射出来，警报器嗡嗡乱叫起来。
nbsp;nbsp;nbsp;nbsp;“……”被打断的钟章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点燃火的机器。”序言解释着，继续抖抖幼崽的后肢，“他准备烤烤你。”
nbsp;nbsp;nbsp;nbsp;钟章看着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汗水从额上滑落。也不知道是被烤热的，还是被吓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钟章：“伊西多尔。”
nbsp;nbsp;nbsp;nbsp;序言看过去，有些烦东方红族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自己揍小孩。
nbsp;nbsp;nbsp;nbsp;钟章：“我们的传统是用裤腰带抽孩子。你不要用手，手会疼。”说完，他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殷切地双手奉上七匹狼，“我可以代劳。”
nbsp;nbsp;nbsp;nbsp;二人的情谊在此忽然升温。
nbsp;nbsp;nbsp;nbsp;虽然很离谱，但面对一个到处捣乱的崽时，序言确实感觉到雄父说的“有人帮你总是好的。”他不需要一个人按着小果泥，也不需要一个人焦心要拿这孩子怎么办，更不需要在忏悔、懊悔、悲伤之中反复无常。
nbsp;nbsp;nbsp;nbsp;因为脆皮钟章在边上提供了丰富的情绪价值。
nbsp;nbsp;nbsp;nbsp;每当序言觉得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钟章就无常提供一个自己小时候被吊起来打的故事：语言不通不是问题，故事细节不足不是问题，钟章丰富的肢体表演和充沛的情绪让序言精准把握核心。
nbsp;nbsp;nbsp;nbsp;“伊西多尔，我和你说。我和我姐小时候也玩摔炮，然后我们两把自己裤子点着了。两个一块跳臭水坑。我裤子都烧出两个大洞，屁股都露出来了。”钟章回忆往昔，“我姐浑身湿漉漉的。我就把我那条破裤子给我姐当裙子。我自己摘了点树叶盖住鸟跑回家。”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我妈我爸把我和我姐抽一顿。但没用，不够狠，我还是玩摔炮。”
nbsp;nbsp;nbsp;nbsp;序言别的不一定听明白。但他肯定听懂“打得不够狠，还犯”的核心概念，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nbsp;nbsp;nbsp;nbsp;小果泥哭得撕心裂肺。
nbsp;nbsp;nbsp;nbsp;被那抄网束缚住后，他似乎没有办法变成半液态跑掉，只能驮着网拼命挣扎。
nbsp;nbsp;nbsp;nbsp;“没有没有。果泥没有玩火火。”
nbsp;nbsp;nbsp;nbsp;钟章声情并茂地讲第二个故事，“真巧。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做坏事被发现之后，一定要说谎话——这就不得不提起我在班级里卖家长签名。我那时候拿硫酸纸模仿他们家长的签名，每次分不好的人都可以到我这里下单——只签名字一元钱，改分数要两块钱。没有钱的可以去我姐那借高利贷，今天借一元钱，明天还一元五角。”
nbsp;nbsp;nbsp;nbsp;序言听不懂，他纯粹被钟章的声情并茂吸引。
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生意才赚到50元，就出现对家。该死的，比不过我们就告老师。我和我姐又被抽一顿，，没收所有营业额。”钟章道：“不过这一战，我和我姐没有出卖任何一个客人。我们打出了名声，打出了信誉，打出了我们的事业。我们从地上转入地下，继续干坏事。还是打得不够狠。”